苏隐静静地伫立在精舍门口,目光一直追随着柳清那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那曲折蜿蜒、宛如蛇行的小径尽头,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他微微仰起头,那悠长而沉重的叹息声从他的口中溢出,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思绪。
随后,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双手轻轻整了整衣衫,那动作细致而又专注,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一并抚平。准备离开此地前往外门功德殿的他,面容平静,然而眼底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一路上,苏隐脚下生风,步伐轻快而又坚定。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即将领取奖励时的情景,心中不禁泛起了丝丝期待的涟漪,那期待如同春风拂过湖面,荡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波纹。然而,这份美好的期待很快就被一群不速之客粗暴地打破了。
“哟,这不是苏隐嘛!”一个油头粉面、獐头鼠目的男子突然从旁边的岔道窜了出来,那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他的脸上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不怀好意的谄媚笑容,声音尖锐刺耳,仿佛划过玻璃的利刃。
“听说你和内门的柳清弟子关系非同一般啊,快给我们讲讲,你究竟是使了什么手段搭上这根高枝的?”说着,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嫉妒的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令人不适。
苏隐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那沟壑仿佛能够容纳下无尽的厌恶与烦恼。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那厌恶如同寒冬的冰霜,冰冷而又决绝。但深知不能轻易树敌的他,很快便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淡淡地说道:“只是偶然间的一次相遇,我帮了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罢了。”声音平静如水,不带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琐事。
“别这么小气嘛,苏隐兄弟,大家都这么熟了,都是兄弟了,这都不帮一把,好东西还藏着掖着,这就不够意思了。”又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男子如同一座小山般挡在了苏隐面前,他的脚步沉重,震得地面似乎都微微一颤,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地震。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那牙齿如同破旧的栅栏,摇摇欲坠,“给我们透露透露其中的门道,说不定我们也能有这样撞大运的机会。”
苏隐一听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荒谬之感,真想笑死。说是熟悉,只不过是路上多见了几次面而已,前几个月的接任务事件他们还对自己记恨在心呢。但苏隐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屑。
苏隐心中不禁冷笑起来,这些平日里对自己视若无睹、甚至冷嘲热讽的家伙,如今为了巴结内门弟子,竟如此厚颜无耻地围追堵截,他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平静地说道:“真没什么特别之处,纯粹是机缘巧合罢了。”他的声音平淡而坚定,试图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不可能,内门弟子向来眼高于顶,对我们外门弟子不屑一顾。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帮忙就对你另眼相看?”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家伙不知从哪里挤了过来,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苏隐,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看穿,挖掘出他隐藏的秘密。
苏隐心中的不耐烦已经快要抑制不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炽热的岩浆在内心翻滚。但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怒火,说道:“信不信由你们,我已经把实情告知。我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奉陪了。”说完,他侧身想要绕过他们继续前行,步伐坚定而决绝。
“等等,苏隐,你别想这么容易就走。”那油头粉面的男子再次伸出手拦住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副凶狠的表情,那表情如同狰狞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今天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别妄想离开这里。”
苏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犹如乌云密布的天空,黑暗而压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寒意,那寒意仿佛能够冻结一切。他紧握双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说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们若再苦苦纠缠,休怪我不客气。”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那些人被苏隐突然爆发的气势吓了一跳,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不敢再贸然阻拦。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犹豫,仿佛面对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苏隐这么不通人情世故,早晚有他好果子吃的,”旁边的一个贼眉鼠眼,长相势利的家伙批评苏隐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怨恨和诅咒。
苏隐趁机快步离开,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仿佛在逃离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的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无耻之徒,真是令人厌恶至极。”他的呼吸急促,心中的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久久难以平息。
火云宗的功德殿矗立在一片开阔之地,宛如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圣殿,散发着神秘而又威严的气息。
从远处望去,功德殿整体呈现出一种古朴而深沉的色调,朱红色的殿墙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如同天边的晚霞。殿顶覆盖着金色的琉璃瓦,瓦片层层叠叠,错落有致,每一片都雕刻着精美的纹路,犹如龙鳞般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