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云又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白色的天花板。受某部动画的影响，方云第一时间扭头看向了左边墙上的电子时钟。

在确认现在的时间是1月17日00:09分的时候，方云松了一口气，内心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用玩什么无限读档的折磨人生，忧的是里子面子丢完了现在能不能让他重开一下。

“你醒了？”就在方云纠结重开还是摆烂的时候，右边传来一个让他忘不掉的声音。是那个情商为负数的莉莉安。

尽管十分不情愿，方云还是转头看向了坐在他右边的女人。此刻的莉莉安手里捧着一本没有封面绘图的黑色书籍，低头看着书并没有抬头看着方云，像是感觉到了方云的动作随口问了一句罢了。

“你还在啊。”方云对这个女人没啥好感，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方云知道他自己就是个十足的颜狗，对不好看的女人没啥耐心和好脸色。

想到这里，方云又觉得如果娜娜没有长在他审美上，可能见面第一天他就要跟那个小女人翻脸了。

“嗯。娜娜上校让我在这里陪着你。”莉莉安点了点头，此刻的她完全没有之前那股子飞扬跋扈的姿态，有的只剩下一股子淡淡的冷漠。

“你身手这么好，为什么还在这里当一个测试驾驶员？”

“因为我没有办法对人下死手。”莉莉安的语气依旧平缓冷漠，像是在讲的事情和自己无关一样。

这熟悉的剧情让方云想到了那部泡面番，里面同样有一个没办法对人下手的王牌驾驶员。也正如夏亚对他的评价那样，没有办法开枪的驾驶员，技术再好上了战场也没有用。

“为什么？”方云起身半靠在病床上，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女人突然问道。

“因为小时候的某些事情。”莉莉安将手中的书本合上，抬头看着方云。方云注意到虽然自己的身影出现在莉莉安的瞳孔之中，但是此刻的莉莉安双眼却没有神采，更像一具躯壳。

“总不会是什么母亲出轨然后被父亲发现最后怒发冲冠...”方云说到这里突然就闭嘴了，因为他能感觉到那空洞的目光中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

“卧槽，不会说中了吧？”方云心下一惊，突然想到娜娜提过这家伙有些新人类的苗头。此刻感受到寒意，更像是莉莉安在无形之中跟方云产生了某种交流。

“就像你说的那样。”良久，莉莉安才开口说道:“小时候见到了那场面，难免留下点什么阴影。”

对于莉莉安的毫不避讳，方云一下子也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说点啥了。前面还嫌弃这姑娘情商低不会说话，现在看看自己好的到哪去，刚才说的那是什么玩意？思及至此，一股愧疚从方云的心中涌出。

“上尉不用自责，我习惯了。”莉莉安像是认命一样说道:“娜娜上校跟我说过，上尉你这个嘴碎了一些，有时候欠打了一些，做事经常不考虑后果一些，但是本质上还是个好人。”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娜娜的意思？”方云给了莉莉安一个怀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