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师点完名,插入U盘打开了PPT文件,大家逐渐收起了心。
谢烬野无视着周围的所有人,默念着乘法口诀表,慢慢冷静了下来。
待心跳平缓,他放下书,想起小竹马刚打来电话的时候,声音平淡,兴致缺缺,像是有些不开心的样子,连忙将手机拿到课桌下,点开微信。
找谁问呢?
谢烬野翻了翻聊天,最后锁定楚渊词,开始打字询问。
【谢烬野:渊词哥,雾雾刚才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开心,是发生了什么吗?】
该不会雾雾又流鼻血了吧?!
谢烬野皱眉皱起,心里愈发不安,恨不得马上飞奔回去。
他刚要继续询问,新消息就来了。
【渊词哥:正想找机会跟你说这件事,今天周爷爷来了,大家开了个会,商量着采用哪种方案,正纠结的时候,雾雾推开门进来了。】
【渊词哥:雾雾他选了方案二,药物保守治,他说,他还有一些事没做,不想一直躺在病床上。】
谢烬野看到这里,只感觉屏幕上的文字化作了一根根无形的银针,狠狠扎在心口,捅出了无数个血窟窿。
程医生给出的两种方案他知道。
一是手术移植。
二是继续药物控制。
这两种方案程医生在雾雾住院的第二天就拟了草案出来,他不敢选,干妈她们也不敢选。
因为手术风险大,药物控制雾雾会持续难受痛苦,无论怎么选,都是困难重重,布满荆棘的路。
他很想很想代替雾雾生病,去承受那些痛苦,可是……
根本就没有这个选项。
谢烬野眉头紧锁,看着楚渊词发来的消息出神,忧心忡忡。
这时,身旁传来周越的声音,“烬哥,咋了?刚刚还乐开了花,现在怎么又皱起了眉?”
谢烬野回神,手撑着脸,嗓音沉闷:“想我家乖宝了呗。”
周越开始出主意:“想就回去见啊,要不,来一次刺激的逃课?”
“我也想啊。”
谢烬野叹气,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道:“但是逃课回去会被我家乖宝骂的,要是他不理我了,我都没地方哭了。”
周越:“……”
不是。
烬哥比想象中还要老婆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