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有话好好说,月姐儿大半夜地赶回咱们府上,一定是在魏国公府里受了委屈。”
知女莫若母,周氏的一番话轻而易举地就在严如月心池里掀起了狂风巨浪。
严如月立时红了眼眶,注视着眼前的周氏道:“母亲,你们怎么能这么对魏铮。”
她深爱着魏铮,只是想一想远在江南的他饱受着七情散的荼毒,她便觉得心痛如绞。
说着说着,严如月便从杏眸里挤下来两行清泪,那泪水斑驳模糊了她的视线。
眼瞧着严如月情难自抑,一时伤心难忍,周氏便上前拥住了她。
“爹爹和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不是无缘无故去针对魏铮的。”
周氏放缓了自己的语调,轻声细语地与严如月说:“你爹爹是为了你好,才会只给魏铮下七情散,那七情散对人的身体没有什么损害,只是会让她忘记宁兰那个贱人而已。”
这话一出,严如月也不再那般动情落泪。
她怔然地望向了周氏,再瞧了瞧严松,只道:“这是什么意思?”
周氏只好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道:“那七情散只会让人忘却自己心爱的女人,且越是爱的真挚,就越是容易忘却。”
严松与周氏的做法全然是为了严如月考虑,严如月并非蠢人,怎么会听不明白?
爹娘的一片拳拳爱女之心被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严如月眼前。
这一刻的她心里不再愤怒,不再失望与震惊,还是弥漫着深深的愧疚。
她愧疚着自己对父母的误会,也愧疚着自己在魏铮心里排不上名号的窘境。
严如月的泪意愈发汹涌,她扑进了周氏的怀抱里,流着泪说:“都是女儿不好,让爹爹和娘亲担心了。”
她到底是被严松和周氏捧在手心里疼宠的掌上明珠。
一见她落泪,严松与周氏都软了心肠。
尤其是周氏,随着严如月凄厉的哭声入耳,她刹那间只恨不得去把远在江南的宁兰捅杀了才是。
“好了,别哭了。今夜你突然赶回娘家,可别是你婆母给你气受了?”周氏柔声细语地问道。
严如月哽咽着答道:“她以为是我给夫君下了毒,让我回娘家要个说法,若是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