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范永斗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庆幸的说:“沈王在潞州,晋王在太原,代王在大同,晋王,沈王在边疆势力远不及代王,所幸代王愿意出手相助,不然,十万纹银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靳良玉面容纠结说:“自从尹伸担任山西巡抚,尤世禄任大同巡抚,朝廷派李春烨领官吏监察山西各地兵事,代王亦不愿深度参与,仅仅给于一份手书依然很难把粮食运出关。”
范永斗自信满满,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无妨,我等将粮食运去张家口,张家口隶属宣府,只要花钱运作,收买沿边将领,依然有机会的。”
嘶...
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齐齐深呼吸,有人萌生退出的念头。
大明,建奴胜负未分,朝廷又推行重商政策,以前朝廷没有禁令,完全能向建奴提供粮食,现在为玄之又玄的承诺铤而走险,没必要,没必要。
靳良玉内心不安说:“范兄,今两方对峙,胜负未分,无需压上身家性命,何不等风头过去呢。”
“愚蠢。”
范永斗怒斥,大义凛然说:“雪中送炭贵于锦上添花,你我皆为商贾,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现在后金内部缺粮,因此引起物价暴涨,你我将粮食运去后金,不光能爆赚一笔,还能博取皇太极好...。”
话语未落音,管家粗暴的推开房门,上气不接下气说:“老...老爷,锦衣卫翻墙而入,冯铨,大同总兵尤世禄率兵破门而入。”
“什么?”
范永斗惊呼,快速起身,向庭院走去。
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家宾、田生兰、翟堂、黄永发六神无主,惶惶不安。
怪。
太奇怪。
他们尚在密谋,还未付诸行动,冯铨,尤世禄为何领兵而来?
暴露了吗?
不可能!
这阵子,他们秘密行事,未经他人之手。
即使对代王,晋王,沈王,也是经过旁敲侧击,不断暗示,确定对方因贪财愿意铤而走险帮忙才给予钱财。
从始至终,未提建奴半字。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