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看到盛怒中的他,又见没反驳这话,有些虚,却强撑着道:“这明明就是养身的丸药,为何会变成避丸,那只有你们姐弟。你们说我毁她身,我还说她喝了药,不愿意给我乔家生,被发后又倒打一耙说我们害人呢……”
江临忍无可忍,猛地扑上去,捡起椅就朝着乔母身上砸。
乔家三兄弟,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人打?
一个个都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棍棒等物,就要朝着江临身上招呼。
楚云梨一把夺乔治平手里的棍棒,狠狠砸在院里的水缸上,砸得砰一声,水缸碎裂,里面的水流了一地,她厉声道:“打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们乔家是如何对待媳的娘家人的!”
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的邻居早就发觉了不对,但此刻大门紧闭,且这明显就是乔家的家务事,一般人都不好敲门。
但有人可以敲,就比如当初帮乔家上门提亲的媒婆,她本就住在这条巷里,得到消息后急忙赶了来。
媒人不是官媒,大家都是邻居,仔细扯扯,还都是亲戚,这夫妻俩吵架,她就得来劝劝。
“这是怎么了?”媒人算是李氏的远房姑姑,看到院里一片狼藉,道这事闹得不小,劝道:“有话好好说嘛,为何要动手?”
楚云梨还没有开口,乔氏已经道:“亲家姑,这事不能怪我。雨娘进门三年没有孩,我从来都没有责备她半句,但她今天实在了……”
楚云梨似笑非笑:“乔家大娘,你要这么说,那咱们就去请个大夫来当场把脉。就算如你方才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被你们发后倒打一耙污蔑你们下毒。但大家都有眼睛,都不是蠢货,一个年轻姑娘家,连孩都没生,喝避药喝到嗣艰难的地步,你看看最后会有几个人信?”
乔母反正是不认的,别开了脸。
楚云梨直言:“我回来不是想和好的,只是想拿回进门后所赚的工钱。”
“拿了银,你就愿意走吗?”乔母满脸讥诮:“你若是愿意,我就当花钱消灾。”
楚云梨并不接茬,转而:“那本就是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
因为媒人进门,外头又有不少人好奇乔家这场闹剧的原委,这门一打开就没能关上,邻居们虽然不好意思进来,但都一直聚在门口,看到趋势还有越聚越多的架势。
此刻天色已晚,上工的人都回来了。乔父不道所有内情,却隐约明白,这事是家不对。无论家人怎么狡辩,今后家都会沦为别人的谈资,他不愿意丢这么大的脸,道:“把银给她!”
乔母进门多年,生了三一女,都成了家,她底气足得很,但不好将男人的话当耳边风。说,江雨娘三年的工钱加起来虽然挺多,但相较乔家如今所拥有的钱财就算不得什么了。当即不多言,转身进屋很快拿出来了四两银直接丢到了楚云梨面前地上。
“拿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