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想要告状,但她更怕杨艾草过来之后说出真相。任何男人都受不了枕边人的欺骗,她垂下眼眸:“我心不静……昨天早上我听说了一个偏方,家中有重病之人,可诚心祈福,兴许能有用。妾身希望王爷能够好转,日后长长久久地陪着妾身。”她再抬起头来时,眼神中满是情意。
郡王爷看她为自己祈福弄得满脸憔悴,感动地上前将人揽入怀中:“娉婷,你这般情谊,本王实在是……”
他将人抱得很紧,郡王妃紧紧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肚子上,闭上眼遮住眼中的神情。
太特么憋屈了。
两人抱了许久,郡王爷想到什么,道:“我怎么听说是海全媳妇让你跪的?”
“没有的事。”郡王妃飞快否认。
否认得太快,反而让郡王起了疑心,他推开怀中女子,垂眸看着她的眉眼,道:“孩子做错了事,咱们做长辈的不能帮他们遮掩,纵子如杀子……来人,去将世子夫人请过来。”
时隔大半个月,楚云梨再次来了主院,看到一脸苍白的郡王。她规规矩矩行礼:“给父王请安。”
郡王上下打量她:“昨天你母亲去跪了一日夜,此事你知情么?”
楚云梨看向一脸紧张的郡王妃,似笑非笑地问:“我该不该知情?”
郡王妃对上儿媳这样的眼神,只觉得头皮发麻,下意识道:“王爷,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下人跑到您耳边嚼舌根,妾身真的是为您祈福,不关艾草的事。”
楚云梨颔首:“儿媳最近身体不适,一直都在院子里养病。”
话说得含糊,有不知情的意思。
郡王眼神在婆媳俩身上溜了一圈,更觉得不对了,他是先帝的孙子,当今皇上的侄子,皇家就没有脑子简单之人。否则,早在当年夺嫡之争中,郡王府就不复存在了。他眯起眼,道:“王妃,以前你在我面前毫不掩饰对艾草的厌烦,话里话外各种看不上,如今你在做什么?”他强调:“你在护着她,这很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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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楚云梨面色自如。
郡王妃吓了一跳,本就难看的面色愈发苍白,她勉强扯出一抹笑:“王爷,艾草是我儿媳,我对她确实严厉了些,但那都是为了她好。我们婆媳俩好着呢。艾草,你说是不是?”
最后一句话时,她目光落在了楚云梨身上,眼神中满是焦急。
“是!”楚云梨笑着颔首。
郡王还在病中,精神也短,眼看二人婆媳和睦,便将此事撂在了一边,嘱咐了几句,带着下人回了后院。
楚云梨好奇问:“父王,您喜欢姜心姐妹么?”
郡王妃早在儿媳开口时,一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听到这话,更是吓得冷汗直冒。
郡王闻言,皱了皱眉:“你一个晚辈,怎好过问长辈房中事?”他一脸地不悦,看向郡王妃:“还得好好教导一下。”
郡王妃急忙答应下来,又嘱咐郡王身边的人好生伺候。直到看着主仆几人消失,她才总算放松下来。
屋中只剩下婆媳二人,她看向楚云梨的目光格外严厉:“杨艾草,我若是被罚,你也逃不了!所以,你别作死!”
楚云梨颔首:“我问那话,是想揣摩一下父王的喜好,回头我再给他送俩美人……”
郡王妃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道:“王爷身子不好!你是想害死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