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
她笃定道:“你娘肯定不答应。”
胡意安冲她恶意一笑:“不劳你费心,我娘对儿媳很满意。”
李母一脸不信。
胡意安没有试图说服她,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争执间,管事将艾草带了进来。
大概是儿子入狱的事对她打击甚大,此时的艾草衣不胜衣,整个人纤弱不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带飞,整个人带着种娇弱的美。
李父未见她时,有许多话想问她,是质问!可当看到她这般惨状,他的怒气像是被戳破了一般,瞬间漏了不少,他上前两步:“你……”
李母提醒:“这女人骗了你。”她一把扯开自己男人,冲到艾草面前质问:“我就想知道,姚秋山是谁的种。”
艾草有些被吓着,往后小退了一步,求助地看向李父,眼神跟小兔子似的。
李父有种上前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但到底忍住了。一来是妻子儿子在旁边,另外还有两个外人,大概是常年和艾草偷偷摸摸,他做不到和她在人前亲近。二来,他也想知道姚秋山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因此,只站在原地没有动,耐心等着艾草回答。
艾草见他没有要袒护自己的意思,眼泪瞬间滑落:“你……这么多人在,我怎么好意思承认?连你也要逼我吗?”
言下之意,姚秋山还是李家血脉。毕竟,若真的是姚父所生,两人是夫妻,她替姚父生孩子很正常,完全可以坦坦荡荡承认,怎么也用不着“不好意思”。
若不是早上见过其他几位老爷,李父就信了她的话了。他看了一眼楚云梨二人,道:“这没有外人,我想要亲耳听你说。”
艾草瞪大了眼,泪珠滚滚而落:“你是要逼死我?”
李父沉默了下:“我可以纳你为妾。”
“我不做妾!”艾草满脸激动,愤然道:“我若是想与人为妾,也不会跟你纠缠这么多年。”
“是啊!”李母阴阳怪气地道:“前后勾搭了十多个男人,还都是有妇之夫,他们愿意和你暗地里来往,自然都是愿意纳你为妾的。那些人里,比咱们老爷富裕的都有,那当然看不上咱家!”
艾草惊了,愣了一下后,很快反应过来:“你胡说。”她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可更多的泪水滚出:“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李母看向自家男人,嗤笑了一声。
“反正死不承认,她就是贞洁的。”
李父心里明白,李家如果没有讹人的想法,只需要那些老爷过来和艾草当面对质就不把事情往外说的话,他们都会很乐意跑这一趟。但他不愿意,太丢人了。他叹口气:“王老爷和张老爷,还有周老爷今早上都来过,他们都承认了和你……”
艾草面色煞白,吓得后退了一步。几乎是瞬间,她就发觉自己失态,急忙摇头:“我没有。”
可她方才那模样,已经说明了许多事。
李父特别失望,心里堵得慌,他原先真的以为艾草对他一心一意,听她说起对死去夫君的愧疚和对他的不舍,他都加倍怜惜于她。
结果呢?
这女人口中的愧疚是假的,情意是假的。那孩子……是不是也是假的?
两人来往已有二十多年,他却从来不知道她在外面勾搭了那么多的男人,谁知道在他们认识之前她有没有和人来往?同时和几个男人来往,艾草又是怎么确定孩子是他的?
怕是她同时找了几个冤大头,给姚秋山找了好几个爹……也是这个时候,李父才恍然想起,他帮姚秋山的时候特别顺畅。以前还以为老天爷看姚秋山命苦,在其余地方补偿他,现在看来,那些怕都是艾草的姘头,都是姚秋山的便宜爹。
李父喉间突然涌上一股恶心,他想要压,却根本压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李母皱了皱眉,吩咐人进来打扫。
艾草掏出帕子,想要上前帮忙,被李父一把推开。她身形纤细,本身也没什么力气,被这么一推,直接坐倒在了地上。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李父:“秋山真的是你的儿子,我没有骗你。”
李父已经不信了:“那他为何不像我?”
艾草迟疑道:“外甥像舅……”
李父粗暴地一挥手:“你少骗我。”他奔上前揪住她的衣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艾草惨叫一声,被扇飞到了角落。她浑身直哆嗦,半晌都爬不起身来,看着李父的目光中满是惧怕:“我真的是爱你的,你不能听信别人的挑拨……”
两人暗中来往那么多年,情意自然是有的。可对于李父来说,当初的情意有多深,现在的恨意就有多深。他瞪着对上的女人,一字一句地问:“姚秋山到底是谁的儿子?”
“是你的!”艾草大叫,她很是激动:“我可以对天发誓。”
李父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想信面前的女人,可根本就不敢信。他再问:“你背着我和多少男人来往过?”
艾草张口就要说话,他抢先道:“想好了再说,若你再骗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闻言,艾草沉默了下:“除了我夫君外,我只有你一个男人。”见李父不信,她哭了出来:“若真的有别人,那为何你这些年从来没有撞上过?”
说实话,这也是李父奇怪的地方。
李母轻咳了一声:“我有听说姚家有道小门,比狗洞大不了多少,一般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