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胡乱抓起一把草,凭草数量的多寡以此来占卜,测定吉凶。
牛辅暗骂道:李文优,你就装吧!届时某定然不会为你讲好话!
“吱呀”
毕竟他贵为中郎将,何时忍受过如此恶劣的环境。
“敢问君是?”
“我姓吴,乃是新任的廷尉正。”
吴姓廷尉正掏出铜质官印。
印,信也。
是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
廷尉正,是九卿之一廷尉的属官,在前汉秩俸千石,今秩俸六百石。
区区六百石的小官,放在此前牛辅是瞧不上的,但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更不用说主管刑法、审判和监狱的廷尉,虽然只是廷尉属官。
不知为何,牛辅觉得这位吴姓廷尉正怪怪的,语气乍一听来比较严肃和冷静,却有种下一刻当即掏出环首刀抹掉他脖子的错觉。
总而言之牛辅不敢怠慢,他忙道:“吴廷尉正。”
许是他的尊敬起了效果,牢房房门打开,铁链坠落在地发出悦耳的哐当声。
牛辅本想冲着李儒说一声,‘文优,我先走了。’
出乎意料的是,牛辅只觉手握一痛,年轻的吴姓廷尉正竟然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手法,用麻绳困住他的双手。
他顿感不妙,心中慌作一团,惊声道
“你这是作甚?!”
“某对西乡侯有用有大用!”
可惜这些话依旧没有起到半点作用,年轻的廷尉正冷冷的说道,“你还记得已故大将军何进麾下部将么?”
“部将?张璋?吴吴.匡,吴匡!”恐惧在这一刻如同鼠蚁瞬间爬满牛辅的脊背,他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之人,“莫非莫非莫非你是?!”
“不错,我正是吴匡之子,吴班!”
吴班冲着身后的将士挥手,“快到午时了,将此恶徒拖出去!”
“吴廷尉正,吴廷尉正且慢且慢,吴匡非我所害!非我所害!”
然而吴班再也听不进牛辅的半点话,他恨不得在此打死牛辅,可是廷尉正一职是刘备帮他争取而来,他也谨记刘备的吩咐,怎么能滥用私刑打死此人呢?
此非执法者所为!
用主公的话来说,要审,要公开审判恶徒!
想着想着,吴班望向沉默的李儒,眼神锐利如刀,尤其是此等洛阳纵火的真凶!
洛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