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将船靠在一处荒滩,吹了声口哨,从四面八方出来了好几个轻壮小伙,拿枪指着魏若来三人,“别动。”三人同时举起双手。
牛春苗环顾四周,毕竟在自己家乡也算熟门熟路,看了一下眼前这些人的架势,凭着自己走南闯北的经验,心里飞速盘算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而魏若来和沈近真还真没见过这架势,一时间面面相觑。
“绑了。”之前的船夫小哥厉声说道。牛春苗心想八成是山匪,打劫的,张口说到:“且慢,我是我,压着腕,避着火,这位爷横在哪个山头啊?”
“废什么话,绑了。”岂料船夫小伙压根不听她说。其他人不由分说,上去绑起他们。
“有话好好说。”沈近真温柔地说道。牛春苗可不管这些,火气一下子上来了,“你懂不懂江湖规矩,你是青帮的,还是洪帮的,还是哪个堂口的?”
魏若来此时狠狠地瞪着这些人,但势单力薄,阻止不了什么。
“什么青帮洪帮,我什么都不是,带走!”船夫小伙根本不废话,押着就走。
没走一会儿,有人迎面走来,穿着红军的制服,船夫小伙见来人,称呼一声,“老宋。”“行啊,老孔,又抓到白狗子了。”
魏若来和沈近真飞快地看向对方。“总共仨,看来国民党这回是真急眼了。”姓孔的船夫小伙回应道。
“这位同志,您是红军吧,我是地下党。”沈近真见状急忙解释道。穿红军制服的男子看向沈近真。
可船夫小伙却说:“拉倒吧你!你们刚才付钱的时候,用的是国民党发的关金券,只有像上海南京这种大城市才流通,你们怎么会有?”
牛春苗一脸焦急的看向沈近真他们,船夫小伙转而看向牛春苗“这女的,是跑江湖的,还跟我对切口。”
牛春苗不甘示弱,大声说,“我以为你是绑匪,不对切口白白等死啊。”
“老实点。”船夫小伙警告牛春苗。
“这位同志,我叫沈近真,是上海交通站的一名地下党。上海党组织遭受了重创,我们是通过地下交通线转移过来的。”沈近真看向穿红军制服的人说道。
穿红军制服的小伙温和的问:“那你们有介绍信吗?”
“有。”沈近真想到徐老爹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在每次暴露转移时都要把介绍信贴身装好,以便和组织上的人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