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真按规矩上说的，得令牌者，真能号令各族，那岂不是要乱了套。

随便一人，以最卑鄙的手段得到令牌，成为了共主，随便指挥他们去送死，那他们是不是就真要亡族灭种了。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条祖训早已流传多年，当初的真实情况如何，早就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这些头人又都不是傻子，心中本就对这条祖训多有看法，早就不将其当回事了，也没了敬畏之心，更没有人去遵守。

可如今，波金穹这混蛋王八蛋，竟然直接将令牌进献给楚默，这岂不是将他们架在火上烤了？

此时听到楚默的问询，他们能怎么说？

告诉楚默，这令牌是真的，的确是可以号令他们，可你特么的是个汉人，你没有这个资格。

这话要是敢说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这个脾气暴躁，不讲情面的岭南王，定会直接让人把他们的头颅砍下，直接挂在外面祭旗。

可若是不说，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其收编，他们心中又有些不甘。

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头人，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此刻头上突然多出一人可以管控自己，那得有多烦心啊。

之前他们想要投靠楚默，那也只不过是看在他开出的条件不错的份上，想要趁机占点便宜，并不是真心想要投效。

可现在不一样了。

对方手握令牌，掌握大义，成了他们名义上的首领，若他们再敢听宣不听调的话，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如同对付波金穹那般对付自己。

想到这，众头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一旁的波金穹则是没有分毫忌讳。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且看这群家伙，分明没有想要照顾自己族群的意思。

与其自己死后，族群被这群忘恩负义之人惦记，慢慢吞并，那还不如最后卖楚默一个好，将这些人全部拉下水。

这样，或许王爷会看在自己的功劳上，优待自己的族群。

思及此，波金穹一咬牙，再次开口道：

“王爷，此事千真万确，这条祖训，至今还刻在各族的祭庙当中，您若是不信，尽可命人前去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