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振摇摇头道:“若我是李逸辰,在夺嫡之争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定然不会主动卷入战场中,秦军一旦有所动作,不管是我们亦或是大皇子,鲁王,都会调转枪头,同仇敌忾。”
三皇子陈云宣也面色犹豫道:“钱司空,我们将十万镇北军调来,一旦北方的柔然王朝有任何异动,我们岂不是成了北庭的千古罪人?”
钱振背负双手,目光深邃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今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鲁州的鲁王,据我所料,鲁王一定会有异动,有八成可能会摆明态度,支持大皇子继位,从鲁州调集大军到庭京,需要二十天时间,我们要在这二十天内,集合一切力量,不给大皇子丝毫喘息之机,定鼎乾坤!”
钱振手上其实还有另一张底牌,他已经将北部荒州,燕州两州之地,许诺给柔然王朝,作为交换条件,柔然王朝会在关键时刻,调遣二十万骑兵入关,助钱振一臂之力。
夺嫡之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对错可言,只有立场的分别,每个人都没有退路,若是钱振失败,面临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做的将领们纷纷点头赞同钱振的安排,若是拖得太久,鲁王大军一到,局势又会变得扑朔迷离,就算是能够胜出,也是惨胜,别忘了西北三州之地还有秦军虎视眈眈。
北庭最北边,荒州,镇守在大荒关城的镇北军仅仅剩余十二万人,接到钱振的调令后,镇北军最高统帅艾勇亲自整备军马,只留下两万人守关,其他精锐准备全部投入庭京战场。
大荒关城,破虏将军府,一名四十多岁,面容刚毅的中年人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脸上神色阴晴不定。
“南将军!艾勇元帅那边已经下达了命令,十万镇北军直接南下,去往庭京城。”
一个身穿盔甲的校尉神色匆匆的走进书房,对着破虏将军南岩开口道。
南岩愤怒不已的一脚踢翻不远处的书案,双目通红道:“大荒关城关乎北庭北境三州数百万百姓的性命,这艾勇为了捧钱振的臭脚,不顾百姓安危,为了一己私欲参与夺嫡之争,枉为镇北军统帅!”
南岩身为镇北军三大副帅之一,手下也有着三万精锐本部人马,对于艾勇的决定,南岩是万分反对,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胳膊拧不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