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哨所来报。鲜卑人前部,快到雁门关了。”典韦的声音忽然响起。
张霸醉意全消,目中尽是精芒。然后笑道:“檀石槐这家伙,终于忍不住来挑衅了。”
“他也只有这招了。”
“按兵不动,本就是妙招。”
“更何况我堂堂霸王,按兵不动,龟缩不出?”
“立于不败之地。”
“别管他。只下令给臧霸,加强戒备。”
“是。”门外的典韦躬身应是,转身下去了。
阿留脱坐了回去,歪着头讥笑道:“你难道忘记我跟你打的赌了吗?”
“你要是攻破了鲜卑,我跪下亲吻你的脚尖,从此跟定了你。把你当做神明。”
“而你要是办不到,就把我放走。让我回去部落,生匈奴人的孩子。”
“既然你放弃了。那就放我走。”
“等过一年,我生下了匈奴人的孩子,再写信告诉你。”
张霸也不生气,笑道:“都说贤内助。你这毒妇,却使激将法,让我出战是吧?”
“哼。”阿留脱哼了一声。
“现在没空。等晚上再来教训你。”张霸站了起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很快,鲜卑人就兵临城下了。负责雁门关具体防御的臧霸军,已经准备就绪。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别说是张霸在这里,就臧霸麾下五千人,就足够阻挡鲜卑大军了。
不过。鲜卑大军在到达雁门关之后,没有攻城,反而列阵。过了片刻,一骑飞速而来,大叫道:“城上的汉军不要放箭。”
“我是鲜卑使臣。”
关令府,大堂内。
张霸很随意的盘腿而坐,神色轻松自如,似是在闲庭信步。
仿佛关外鲜卑、匈奴联军,只需一挥衣袖,便可灰飞烟灭。
戏志才、陈宫、荀攸在座。
不一会儿,鲜卑使臣阿青石从外走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头匣子。
“拜见大将军。”阿青石轻车就熟的行礼道。
“有什么事直说。”张霸看了一眼木头匣子,声音洪亮道。
“大鲜卑大人、首领,问话汉大将军、中牟侯张公。当初张公信誓旦旦,说要以拳头对拳头。为什么现在龟缩在城中,就像是小人、女人。”
阿青石昂首挺胸,顾盼之间,尽是鄙视轻蔑。
“随他怎么说吧。有本事,他攻入关内,砍下我的人头。”张霸哈哈一笑,从容不迫。
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