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亮,一道刺破天穹的声音陡然响起,“客官,货已备好,来取便是!”
话音方落,但见一棺椁横立北城楼前,其上一个“寿”字尤为显眼。
棺椁由楠木雕刻,通体黑漆浇筑,其上浮刻着几幅图卷。
而此时,两道身影自城楼而下,向着这棺椁走来,只见一道光束闪烁,那棺椁连同两道身影皆是消失在了此处。
“白老头,那酒味道如何?可还满意?”雕刻着冥字灯笼的院内,一身穿黑袍的老者伸出干枯的手掌将墨线,木刨缓缓收起,看向那城楼开口道。
“酒是不错,不过人倒是可惜了!”城楼上那佝偻老者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看向院子内。
“客人多付了些钱财,自是要做的好些,那一道纹路便当作馈赠罢了!”黑袍老者抱起木盒,向着房间内一步一步的走去!
“看来,我倒是要请你这黑老头好好喝半壶了!”佝偻老者踏空而来,落在院子内,将所剩的半壶酒有些不舍得拿出,“下次,定让那小子多补偿些……”佝偻老者喃喃道。
未至午时,苟府门前已然是人山人海,而在苟府内厅,苟童神色微微一凝,“可曾查到是谁做的?”凝视着内厅里摆放的几具尸体,苟童冷声道。
“未曾查详,不过据路人所言,乃是两名少年!”厅内,中年男子思索片刻,将其道出。
“哼,无论是谁,胆敢如此挑衅我苟家,我绝不会放过,你且下去详查!”苟童回身,对着下方的中年男子说道。
而此时,一身穿苟家服饰的老者在门外驻步,“家主,其他几大家主已然在大厅恭候多时了,还望家主前往,主持这次婚礼!”门外老者身躯微弯,沉声道。
“好,你且去将玄山宗的李乃师兄一同请来,这葛家之灭全赖于他,今日我需得好好款待一番!”苟童刚刚走出内厅,看了一眼那仆人便向着大厅而去。
半个时辰渐过,苟童,李乃,以及韩,赵两位家主皆是从大厅而出,端坐于朱红木门前侧。
苟府院内红色灯笼鳞次栉比,排列有序的挂于屋檐,走廊处,远远望去,犹如盘旋的赤色火龙在沉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