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件事事关重大,关乎很多人头顶的乌纱帽,于是有人为了体现救人心切的模样,本能的凑了过去。
但血淋淋的画面,又让人胆战心惊,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没长耳朵?让开!!!”
肖晨光也不管那人是谁,怒吼着将其一把推开。
后者一个踉跄,很狼狈的蹲在了地上。
但肖晨光管都没管,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
“你按电梯,叫手术室在门口等着,备好插管麻醉的东西!”
车轮疯狂转动,发出嗞嗞刺耳的金属音。
肖晨光一边发号施令,一边推着平车狂奔。
拐弯处,肖晨光用力一推,平车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淅淅沥沥的血珠子,从平车甩向地面,形成一片血痕。
护士拿着血型,奔往输血科。
内科医生攥着一把查血管,跑向检验科。
肖晨光推着平车,车速不减,犹如常年开车的老司机,一路狂飙。
电梯早早有人在等,接力,继续推车。
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哪怕电梯里的那几秒钟,肖晨光也在观察伤者。
虽然做了紧急处理,但庄周闫的伤势实在太重了。
低血压,血容量不足,以及心肺脾肠等器官的刀伤,随时随地都能要他的命。
此刻庄周闫又逐渐陷入昏迷,呼吸深大,呈叹息样。
这就像老人嘴里常说的,在灯尽油枯后,人开始不停“倒气”。
叮…
电梯停稳,门开。
此时,严阵以待的麻醉医生和手术室护士在电梯等候。
再次手把手接力。
手术室的大门少有的敞着,平车畅通无阻的,以最快速度推进了手术间。
“给他先置个深静脉,右旋糖酐滴注,再给瓶林格,全速进。”
“巡回去催催输血科,什么时候来血,我去换衣服。”
肖晨光快速交代医嘱,刷手,换衣,上台。
此时伤者已经插上管,用上了呼吸机,林高阳依旧跪在压着胸前区的刀口,一动不敢动。
“我来,你去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