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墨染先生。
对了,还有位召兴。
之前午骑司出土龟甲的译文出现严重错误,于江的忽然消失,怕是都跟位召兴那个书呆子有关。
明明出身同门,明明各走各路,可他们偏偏都要跟自己过不去!
想到这里,刘钊眼中又多了一丝杀意。
当然在杨柯失去利用价值之前,刘钊自然不会去动位召兴和墨染先生。
等自己全身而退,再送他们跟那个短命的大师兄李越团聚。
发丘一门,就此绝了也罢!
……
这一夜老鱼没有睡好,失眠只是一方面,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但四点半的时候却忽然惊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无果,无奈只能起身,看着窗外繁星一阵出神。
就这么一直坐到天亮,依旧没有困意,右眼也开始跳个不停,最后在眼皮上贴了块胶布才感觉稍好了一些。
师父说过,一切皆有定数,万物都离不开因果二字。
如此少有的心神不宁,难不成是因为最近下墓太过频繁?
还是因为这阳宅中存放着太多阴邪之物?
想到这里,老鱼踱步到书房,拉开柜门,细细审视着这么短时间内便收获的几件稀世珍宝。
被完全封罩起来的猪心照骨镜,同时拥有驱散和凝聚鼠类的慑鼠铃,以及那个还被包裹着的古代黄金战盔。
自从拜入墨染先生门下那天开始,老鱼经手的宝物不计其数,但论起单件价值,眼前这几件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将之前的所有玩意儿秒成渣。
好像自从见到余晖,一切都变了,缓慢平静的生活忽然提速,所有的一切应接不暇。
财富,也在疯涨。
但对自己这么一个土埋半截的老光棍来说,这一切的意义好像并不大。
回想起第一次跟着墨染先生下墓时的情景,最终分宝时的兴奋和喜悦竟如此遥远陌生。
这一刻老鱼好像忽然理解了师父当年做出解散师门彻底隐退的心境。
小白的脸瞬间浮现在老鱼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