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这玩意的底部,并不是与地表相齐,因为它本身就是地壳撞击形成的凸起,在地表之下,也埋着不小一部分石质结构。
可以理解成山的根。
那条裂缝,就顺着山的根,一直向下绵延,看不到边际。
余晖开始想象,如果这里是译文中所说的亥疾司之墓,会不会也是个象形墓?
形状像头猪?
那这条裂缝会跟猪有什么联系?
百思不得解之下,余晖开口问老鱼道:
“杨叔叔,这亥疾司,会不会是个猪形状的象形墓啊?”
老鱼手里的活没停,边打洛阳铲边断断续续回答道:
“有可能……如果也是……象形墓……咱们可真得……多加……小心了,唉哟,来来来振鹏,换你,我这体力确实太差……”
“来来来给我。”
余晖抢先接过了洛阳铲,没捅两下,就被孙振鹏夺了过去:
“你还是歇了吧,你压根都不会用……”
余晖耸耸肩,转头看向老鱼:
“这要是再碰上那种乱箭齐发的石门,没有森扬哥,咱们拿什么挡啊。”
老鱼叹了口气:
“只能再用笨法子,从旁边挖洞绕过去。”
余晖点点头,再次把话题转移到猪身上:
“杨叔叔,有没有可能猪头朝上啊,比如猪鼻子是入口……”
老鱼笑笑:
“余家屯象形墓就是个例子,这边如果是猪,也只能是横向展示,纵向的话修建这么一座古墓那得刨多深啊,我觉得不太可能……”
老鱼话音刚落,孙振鹏开口了:
“好像有硬物。”
说罢微微提起洛阳铲,猛地用力往下一捅。
伴着铛的一声闷响,一阵轻微的酥麻感从孙振鹏手心传来,那是洛阳铲长长的套杆传来的共振所致。
孙振鹏一脸兴奋:
“成败就看这一铲了!”
一截一截的套杆拆下,此时的下探深度已经达到了十五米。
铲头拖出来的时候,孙振鹏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