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你这个没良心的!”
祭坛之上,陈皮皮被神辉普耀痛苦不堪,嘴巴上就没干净的,问候了周围一圈人后,将对叶红鱼的心里话喊了出来,“叶红鱼,小时候师兄买五块糖饼,我让伱吃仨,你现在居然好意思看着我被烧死……”
“不就是偷看了……嗷嗷嗷……”
神辇里的叶红鱼冷冷瞪着陈皮皮,这一刻她真想撕烂他的嘴。
祭坛旁的天谕大神官也后悔,没有先堵着陈皮皮的嘴。
神圣庄严的光明祭,被这祭品弄的荒唐起来。
光明神殿之中,天女遥望着脚下的桃山前坪,她看着陈皮皮插科打浑、撒泼耍赖,只觉得有些可笑。
她记得陈皮皮是谁,当年在长安城里见过不少次,桑桑还给他煮过面条,他的身上流着道门最纯净的血,虽然在书院这种不敬之地生活了很多年,但在内心还保持着对昊天的信仰,所以他就是最合适的祭品。
桃山之上,如涛如浪的颂祭声引动天地变幻,一道难以形容的威压席卷天地,这是绝对纯粹的力量,绝对高远的境界,完全不应该属于人间所有。
这道威压并不是来自数万信徒虔诚而整齐的颂祭声,而是被信徒们的颂祭声,从天穹里召唤下来的。
白玉祭坛上的陈皮皮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轮本有些清淡的太阳,已经变得更加灿烂夺目,无数道光线洒落在白石祭坛上,落在他的身上,蕴藏着绝对纯粹的力量和绝对高远的境界。
天空的光明越来越盛,落在陈皮皮身上的光线越来越密集,陈皮皮自己隐约有种直觉,他最终将会融化在这片天空里,从而告别人间。
“表哥!”
原本被叶红鱼打倒的南海少女小渔,看着陈皮皮即将被神辉净化,不由脸色骤白,猛然起身拔剑,喝道:“谁敢杀我男人!”
南海一脉的强者本以为今日这只是针对书院的一个局,但看眼前的情况,西陵神殿竟好似真的打算献祭掉陈皮皮,当下也是想救人。
赵南海看向天谕大神官,厉声喝道:“凡人不知,但西陵神殿有谁不知,知守观乃是我道门天枢,祭坛上此人便是观主唯一的骨肉,你们居然用他来祭祀昊天,难道不怕昊天降怒!”
祭坛四周很安静,很多人都知道陈皮皮的身世,只是没有人敢说,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代表道门内部的倾轧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就在此时,桃山外的山道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在奔跑,紧接着传来是金属沉重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