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心中一惊,刚想回身砍杀,就被李毅抓住后颈。
一股巨力袭来,就感觉脖子一疼,整个人软绵绵的掉落马背。
就在李毅厮杀之际,陡然间,一骑从侧面杀过来。
“李毅,受死。”
一声怒吼,贺人龙挥舞长刀,直接向着李毅脖颈杀来。
被人偷袭,李毅并不慌张,夹住虎牙枪向左侧一扫,撞在了看来的大刀刀身上。
两马错身,兵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李毅当时停马缠斗,而贺人龙是冲击而来,占了便宜。
所以李毅胯下战马被巨力冲击的不断后退。
而另一边,贺人龙虽然占了偷袭的便宜,但在兵器相撞的一瞬间,一股巨力就撕裂了他的虎口。
贺人龙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李毅到底是有多大的力气。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李毅就安抚好战马,回身向着贺人龙冲去。
之前自己被洪承畴算计,下狱蒙难,贺人龙百般凌辱,此仇不得不报。
“杀。”
一声怒吼,李毅纵马向前,手中虎牙枪猛然刺出。
贺人龙举刀挡开,却被巨力影响,身形一晃,露出了左侧空档。
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李毅左手抓住枪尾,长长的枪刃横扫而来。
就在贺人龙以为自己要死在李毅手中的时候,一个亲兵看到他危险,立刻纵马上前,直刺李毅的后背。
李毅眼中寒光一闪,回身自下向上挡开对方的长枪,枪刃去势不减,再对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掠过他的喉咙。
“噗嗤。”
脖颈被斩断,动脉血水飞溅,对方满脸不甘自信的仰面摔落战马。
趁着这个机会,贺人龙并无一丝为手下报仇的血腥,调转马头就向一片逃跑。
刚刚短暂的交手,他就已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继续留下来和李毅厮杀,最后死的一定是自己。
李毅收回虎牙枪,甩掉上面的血水,看到贺人龙的战马已经奔出去三十步远。
他如何会放过贺人龙。
于是纵马疾驰,在奔驰中将虎牙枪挂在挂钩上,取出金弓张弓搭箭。
战马起伏,李毅感受着马背上的律动,猛然松开弓弦,一箭射出。
这一箭他含恨而射,箭矢速度快如闪电,直射贺人龙的脖颈。
而贺人龙也好像觉察了什么,猛然伸出手臂遮挡。
“噗嗤。”
箭矢正好射中贺人龙举起的手臂,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
贺人龙惨叫一声,吓得魂飞魄散,收回手臂大叫道:“保护我,都他娘的围住老子。”
周围的边军骑兵也知道李毅的厉害,都十分犹豫。
贺人龙见此怒声大骂,威逼利诱,让兵丁挡在自己和李毅之间,避免又有冷箭射向自己。
李毅没有想到这一箭会落空。
看着已经被手下遮挡住,纵马奔逃的贺人龙,有些愤怒的放下金弓,拿起虎牙枪加入对边军骑兵的杀戮。
贺人龙一走,又有李毅这个杀神在,边军骑兵士气立刻崩溃。
他们顾不上同伴,调转马头就跑。
布颜吃了亏,心中怒火燃烧,如何愿意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下令手下追杀。
贺人龙带着七十多骑兵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延安城下。
对了口号,也看到了贺人龙领兵,守城的杨千总立刻下令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
在城门口等候的洪承畴得知贺人龙回来了,立刻带着王薄均走出了城门楼。
只见贺人龙坡头散发,捂着肩膀狼狈走来,看到洪承畴,立刻跪倒在地。
“抚台大人,卑职回来晚了。”
洪承畴有些惊讶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本官不是让你抵近观察,如何会成了这副模样?”
贺人龙有些气恼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卑职本来是见贼寇骑兵兵困马乏,想要趁机杀伤,建立功勋。没想到李毅一出现,那帮骑兵就像是打了鸡血,卑职也不是李毅的对手,这才落到这个下场。”
洪承畴叹息一声,问道:
“那么援军情况可是摸清楚了?”
“是清涧、绥德等地的援军,加在一起总共有三千人。不过两翼已经被李毅击溃,死伤惨重,只有中军千人还在结阵自保,看来是想等大人救援。”
王薄均闻言一惊。
要知道援军本就是他请来的,要是全军覆没,自己怕是也要担责任。
于是他连忙道:“既如此,抚台还是快些下令,不可让这些将士被李毅所害。”
原本来支援的援军如今反倒要让自己出兵去救了。
洪承畴心中愤怒,瞪了王薄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