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为妻儿老小报仇的时候到了,剁碎这群狗娘养的草原杂碎!”
“杀!杀!杀!”
“杀!杀!杀!”
……
“起盾!架枪!”
就在这对面这支鲜卑铁骑,离着军阵不足一箭之地时,李淮安也发出了他这一生之中的最后一条军令。
随着几波零星箭雨从军营的哨塔上射出,鲜卑骑兵也开始了全力加速。
不多久军阵前方的拒马,就被鲜卑人熟练的用马匹给拖拽出了通路。
就在这一队先锋骑兵离着军阵不足百步的时候,突然就从中间化作了两队,将一支隐藏在他们身后的鲜卑重骑兵给让了出来。
随后重骑兵开始全力催动战马加速,而先锋轻骑则是兜了一个半弧,又朝着己方阵营方向撤了回去。
迎着守军军阵之中伸出的森寒长枪,这队鲜卑重骑根本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
他们就像是被投石机抛出来的巨石一般,毫不犹豫的就撞了上去。
面对着人马具甲的重骑冲阵,战马和重盾接触的那一刹那,就有无数的盾牌被战马给撞飞了出去。
随着盾牌阵就被重骑连续的撞开了一大片,面对着重骑的巨大冲击力,很多长枪紧跟着就应声而断了。
一时间双方人马接触的锋线上,到处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画面。
人和马的尸体交缠在一起,鲜血飞溅,层层叠叠,也分不清人血还是马血。
在步阵挡下了这数百重骑的冲击后,整座枪盾阵早已是混乱不堪。
还未等到后方的持枪士卒上前补位,鲜卑人的轻骑已经对着步阵展开了外围的射杀。
守军们只能奋力捡起地上的盾牌,勉强抵御那些飞来的催命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