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祖总兵都这么大年纪了,不必拘礼,快快请起。”张世康一边笑着一边道。
“不知大元帅来山海关所为何事?是朝廷准备北伐了吗?”祖大寿佯装猜测的试探。
“北伐?伐得动吗?”张世康摇了摇头道。
“就是来看看你。”张世康再度微笑。
你装,你继续装,打马虎眼是吧,那你可看错人了。
若论搞人心态,张世康自问是有一套的,当朝臣想使阴招时,他就直接掀桌子,当朝臣想掀桌子,他就要开始打人了。
当然,张世康一般都是看人下药。
这突如其来的大实话,倒令祖大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卑职……有什么好看的,怎敢劳大元帅大驾。”祖大寿下意识的回答道。
说完,他就觉得这话说的实在很蠢。
“难不成就在这外头说吗?”张世康也不点破,而是转移了话题道。
“大元帅恕罪,请入城,卑职已经命人准备好了酒宴,为大元帅接风洗尘。”祖大寿赶紧道。
“哦?不能也准备了刀斧手和毒药吧?”张世康嘴角虽然带着笑,但嘴里的话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冷的天,历经数十年战争的祖大寿,额头上顿时便冒出了冷汗。
这是常年来与朝廷互不信任的惊惧,也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权柄之下的惶恐。
他在关宁锦防线势力再大,也只不过是一条防线的势力,张世康这么说,无疑就有点司马昭之心的意思了。
祖大寿急忙再度跪倒十分惶恐的道:
“卑职怎敢如此?大元帅若对卑职不满,罢了卑职的军职便是,卑职安敢戕害大元帅!”
“哈哈哈!祖将军快快请起,开玩笑的呀,祖将军怎的还当了真?
实在是本帅近来频频遭遇刺杀,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张世康哈哈一笑解释道。
祖大寿嘴角咧了咧,心道,哪里有这么开玩笑的,他守大凌河时心态都没这么七上八下。
一番寒暄之后,张世康便在祖大寿的亲自接引之下,往山海关城内走去。
当他走到山海关的城门下方,他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仰头望了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