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底牌，就算江东明追出来，他也还有拼死一战的能力，可现在，一切都完了。

力量迅速从他身体里流失，再也无法支持他站立，退后了几步，仰面倒了下去。

举枪注视着双目圆睁，倒在地上的侯向前，王瑞莹突然感觉掌心中有一种灼伤感，低头一看，那是江东明用自己的鲜血画出的奇怪符号。

就是因为这个符号，侯向前的拘魂诀才会失效，王瑞莹的生魂才没有被扯出来。

“咻！”

耳边传来一道风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她面前，她立刻举起手枪，可很快又放了下来。

“你没事吧？”

江东明抓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眼中满是关切。

无极神瞳可以看破一切迷阵，可他还是花了一点点时间才冲出来，听到枪响的那一刻，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瑞莹要是有什么意外，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王瑞莹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杀人了。”

侯向前没有说错，她的确从来没有对人开过枪，此时此刻，她的内心异常复杂，恐惧，恶心，大脑嗡嗡作响。

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江东明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一边给她渡灵力，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没事的，他是坏人，他该死。”

王瑞莹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不是普通女孩，她早就有开枪击毙罪犯的心理准备。

可她舍不得离开江东明的怀抱，好像有一种魔力，很舒服，很安心。

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还好这里很僻静，周围没有住人。

还好听到枪声的保安没敢出来查看，要不然就会看到他们敬爱的侯主任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没过多久，陆峰有些蹒跚的走了出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他撇了撇嘴，随后才把目光移到了侯向前的尸体上。

他今晚很丢人，没帮上忙也就算了，还成了拖后腿的那个。

而只能看车的王瑞莹，却击毙了这个能使用诸多邪术，用嘴就几乎上他失去理智的危险人物。

丢人啊！让部门里其他人知道，至少要笑话他一年。

看着两人抱了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道：“王警官，你又立功了。”

王瑞莹一下子清醒，推开了江东明，假模假样的捋了捋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