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理苏萌,王言自顾喝酒吃菜,跟老丈杆子闲聊着,关心着他的身体情况。除了意外的创伤,身体的疾病都不是突然得的。就算病变再快,也有个发展的过程,有个潜伏期,身体总有些征兆。
原剧中在八二年夏,苏萌大学才毕业的时候,这老丈杆子就心肌梗塞进了医院,手术成功又多活了几十年,反正大结局的时候都没死呢,挺硬的。
苏父苏母这两口子,不是不懂变通,但是轻易不会变通,这俩人变通的地方,就是有关苏萌。剩下的从来与人为善,人不求我,我不求人。这样的态度,在学校当然有好人缘,但是也混不好。苏母还是一个普通的班主任,苏父则是因为有些水平,兢兢业业工作多年,多了个年级组长的工作,还当着班主任,又是教的高中,很不轻松。
王言已经看出了这老小子有些劳损的现象,嘱咐他注意休息,讲课也不要连轴转。虽然知道打底还能活二十多年,但是能不动刀还是尽量别动,能避免,那就尽量避免……
翌日,王言还是早早的起床出去运动,不去长安街了,而是家门口不远的东单体育场。
事实上这里早就有,只不过他嫌弃地方小,一圈圈的跑着没意思,这才一直去到长安街上当猴。人们拿他当猴看,他其实也在这过程中找乐子,是双向奔赴的快乐。只不过现在没办法了,轿车、摩托车,一大早上突突突,尾气已经不小,他不想去找罪受,所以跑到了这个体育场。
绕圈跑去,找旮旯打过拳,再溜达到家甚至都还没到六点半,是因为夏天的关系,天亮的早,就起的早了些。
到家里洗漱一番,没有吵着昨夜加班,今天注定晚起的苏萌。而是去了后院,把赖在床上的小不点儿提了起来。其实这小子早都醒了,充足的营养,健康的锻炼,规律的作息,自然醒也就是六点多,只不过犯懒病,不想起罢了。苏老太还是隔着两辈的亲,早早起来煮了粥,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拿着扇子轻轻的给宝贝重孙送清凉,愿意起来就怪了。
可是看对微笑着的亲爹,他不得不起,知道反抗不了,倒是也干脆。利落的穿上短裤、半袖,下床上小号的运动鞋。出门直接小跑着,奔向王言才回来的体育场,而后蹦蹦跳跳的活动活动,就在王言喊的一二三四中,开始一板一眼的做早操。
自从一代宗师中打遍天下无敌手,进了武道的门,这套融汇了百家武技的强身武操,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停止过研究改进。他自己改是一方面,还会集合运动、生命医学等领域的人,去深入的研究为什么这套动作可以强身健体。
这些东西是王言看不到的,他只是知道这样有效果,能调动身体的劲,去锤炼身体。他也能明白原理,但不知道更深层次的微观领域的变化。人体是一个巨大的宝库,他一直都在挖掘。
强身武操有两套,一套是强身健体,一套是杀人夺命,类似于军体拳那般的属于速成拳法,不过比那阴狠毒辣的多,杀伤力非常强。当然也不是说强身健体的武操没有搏击之能,毕竟都是脱胎于百家拳法的拳架以及招式,还是有些效果的。但是很显然,这种招式的变化,灵活运用,并非是王彬这个小不点儿能想明白的,这也是为什么这小子打架,只会摔跤顶牛。
活动了一早上,爷俩慢吞吞的走了回去,到家也才不到八点,看孩子洗了漱,吃了简单的早餐,开始了美好的一天。
王彬并不轻松,他到了岁数,能认字了,家里三个当老师的,他能轻松就怪了。怎么会有孩子喜欢这种枯燥的,只靠重复记忆的活动呢?所以这小子是痛苦的。
而苏萌不睡到实在热的不行,是不会起来的,王言也没什么事儿,所以就背着手,用他那金丝楠的扇子敲着后背,溜溜达达的出门去了老关头家。
正巧,他这才走出门,就遇到了推车进来的程建军:“王爷,遛弯儿去啊。”他咧嘴陪着笑脸,好像看到王言多高兴一样,赶紧着侧身让道。
王言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从其身边擦身而过……
直到王言的身影从门口消失,程建军一口唾沫啐到地上,而后推车转过影壁进了院里。
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王言的强大让他感到绝望。那他妈是科学院的院士啊,大科学家,去年增补入选,才只二十八岁,是最年轻的院士,岂止是前途无量啊。就这样的,他都不知掉该怎么做才能报复王言。
无数个夜晚,想到王言抢他的女人,让他在同学面前出丑,偏他无法伤害到王言一星半点,以他那记仇的操行,还有针鼻儿大的小心眼儿,如何能安稳的过。就四个字,痛不欲生。
甚至就连韩春明现在的日子也好起来了,比王言还先骑上的摩托车。就他这个大学生,混的最惨……
他的日子过的一地鸡毛,毕竟上大学了么。尽管有补贴,但都是吃饭的钱,多余的也没多少。他在学校又比较活跃,爱面子好装大款,所以花钱不少。
而且现在不同于原剧,他是有老婆孩子的。他媳妇考了两年都没考上,现在还是在厂里干活,是他爸找人安排的。他上学在外,不到没钱不回家,就算他说的再花花,夫妻关系也不是很和谐。只不过因为他媳妇没考上大学,而他是有着远大前程的大学生,在忍气吞声。
程父程母对于他的花销也很有意见,不过他谎话连篇,一直就那么糊弄着。想到大学毕业以后的出息,程父程母也就忍耐了下来,这是家庭关系不和谐。
长出一口气,稍稍缓解了一下负面情绪,他进了家门……
老关头的小院中,夏天是非常有感觉的。四面都是爬墙虎,院子里好几盆各式各样的花,大缸里还有荷花鲤鱼,很有夏天的意味。
此刻的老关头正趁着上午,躺在墙角阴凉处的躺椅上,旁边支着小矮桌,放着紫砂壶还有几个清朝的茶碗,照旧是一手扇子、一手手串子。若到了冬日里,扇子便换了核桃,反正这俩手是四季不停闲。
韩春明一早买了新鲜的菜回来,正在厨房中简单处理着,不光他,蔡晓丽也过来帮忙了。他们家的孩子,在院里数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