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推开门回房间的时候,她的室友刚从卫生间出来,娇娇小小的一个,脸上是友善的笑容,“你是一起参加联邦日活动的同学吧。我刚刚看到了你的行李,但没看到你的人,还有点奇怪呢。”

温故看了看自己的行李箱,语气中有些歉意,“抱歉,是我吵醒你了么?”

“不,是我有起夜的习惯。”

温故闻言松了一口气。她们简单交换了一下信息,便陷入了梦乡。

然而,还没有到第二天早上,正在凌晨破晓之时,温故她们的房门被敲响。

一声又一声,急促而又强烈。

她们两个睡眼惺忪,相互对视了一点,眼睛中满是困惑,那个女生起身,询问道:“是谁呀?”

似乎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的敲门声戛然而止,突然,房门被打开,外面站着几个身穿联邦审查局制服的人。他们模样威严,戴着帽子和手套,风尘仆仆,从口袋中掏出证件,“联邦审查局查案,请配合一下,女士们。”

联邦审查局,声名在外,威名赫赫。当然,都是不好的名声。

那位娇小的女生手微微颤抖,下意识看向温故,然后回复道,“是我犯了错么?”

为首的人垂眸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我们找余阿丑女士。”

温故意识到可能和今天碰到的那个人有关,她稳定心神,回应道,“我是余阿丑。请问是什么事情?”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那是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她仰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眼睛中泛着红血丝,彰显着她的疲惫。

随着太阳破晓,审讯过程的推进,温故眼中的红血丝越积越多。

“还不承认你和那个接头人的关系么?”一只手放在温故面前的桌子上。面前这位年轻的联邦审查员俯视着坐着的温故,压迫感很重。

“先生,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温故的嗓音沙哑,她没有丝毫畏惧,“我倒是想如您所愿,回答有关系。但我实在不知道那个人的信息。”

强光照射,她又困又累,“如果您想屈打成招的话,倒也是可以。只不过我恐怕不能为您的政绩增添一点光辉。”

“油嘴滑舌”,审讯人冷哼一声,“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这是温故第二次进联邦审查局,没有蔺景荀的帮忙,又碰上一个急急想结案的年轻审查员,她只感觉身心俱疲。

毕竟,在这种特殊的日子,让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担下所有的罪责,总比让他们整个小组承担放跑人的罪责好。

温故哂笑一声,没有回话。她的眼睛生理性流下眼泪,眼睛下意识合上,却又被唤醒。

就这样几回,她听到迷迷糊糊的对话声,“组长,她是一块硬骨头,根本啃不下去。而且她应该只是捡到了那个人的东西……”

“蠢货,你以为我不知道?”

“要不我们把她放了?”

“再等等,跟上面人说有怀疑对象,让他们自己来审。我们把人交过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