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这样的。”
桑旎的声音很是冷静。
这画面,让傅宵寒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
——两年多前,他从看守所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
他想要让她安心,想要她能说几句宽慰自己的话,但他等到的,却是她权衡利弊之后的……离开。
现在,她同样是将这些利弊摆在了台面上。
透彻地让傅宵寒觉得有些……可笑。
“你既然这么看重钱,为什么当初走的时候什么也不带?”他问。
“因为我不想要你的东西。”
桑旎的回答很是干脆。
干脆到,仿佛他是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她连沾染一下……都不愿意。
傅宵寒彻底说不出话了。
房间中又恢复了静谧。
却是比刚才更窒息了几分。
然后,傅宵寒突然站了起来。
当他朝她这边走过来的时候,桑旎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人也下意识要往后退。
但傅宵寒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直接拿起了旁边的花瓶。
——砸向了旁边的镜子。
巨大的声音,终于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那扇困了桑旎一天的门也总算被打开。
也是在这个时候桑旎才发现,其实傅宵寒他早就想到了可以出去的办法了。
但他刚才却一直什么也没做。
桑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眼睛看向他的时候,却发现傅宵寒已经将自己的外套穿上。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只穿上了外套就这么走了出去。
Erwin也听见了动静,此时正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他们两个。
对上桑旎的眼睛时,他甚至还笑嘻嘻地跟桑旎打了声招呼。
桑旎没有管他,只干脆地转了个方向往另一边走。
Erwin挑了挑眉头,再追上了傅宵寒的脚步,“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没发生点什么?这也太不应该吧?我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条件和机会!”
Erwin的话说着,眉头也皱了起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傅宵寒。
“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