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太醒了,她说想要见您……好的。”
桑旎不知道傅宵寒在那边是怎么回答的,也没有去问。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很快,傅宵寒上来了。
桑旎听见了他逐步靠近的脚步声。
但在跟自己还有一段距离时,他的脚步又很快停了下来。
桑旎虽然闭着眼睛,却依旧可以感觉到他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如同黑夜中安静打量着猎物的猛兽。
这种感觉让桑旎有些毛骨悚然。
一会儿后,她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
她没说话,傅宵寒当然也没有,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对视着。
他们之间明明才隔了两三米的距离,但此时却好像是一道巨大的沟壑。
——怎么也跨不过去的沟壑。
不知道过了多久,桑旎才说道,“傅宵寒,我的手很疼。”
她的声音很轻——是示弱的态度。
傅宵寒看了她的手腕一眼。
只一眼他就看见了她挣扎的痕迹,还有上面的血痕。
和她此时略带温顺的态度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傅宵寒也没有揭穿她的话,只走了过去,帮她将领带松开了一些。
两人的指尖不自觉的碰在了一起,都是无尽的冰凉。
桑旎已经习惯了,倒是傅宵寒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帮她调整了一下松紧。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做产检吗?”桑旎又问,“什么时候去?”
傅宵寒慢慢的看向了她。
桑旎跟他对视着,眼底里是一片坦诚平静,和昨天的愤怒怨恨完全不同。
傅宵寒突然笑了。
“改天吧,我这两天很忙。”他说道。
“我可以自己……”
“不行哦。”傅宵寒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也俯身下来,锐利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圆圆,你知道的,这个时候,我不可能放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