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将桑旎代入到你自己!”傅宵寒冷声将她的话打断,“你们的那些破事我也根本不想管,你既然这么恨他们,那为什么还要让那个野种进我们家?甚至还帮他筹谋计划?”
傅夫人 不说话了。
那沉默的样子算是印证了傅宵寒的某种猜想。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心情去管,只冷笑了一声,“好,所以你心疼桑旎,却不心疼我是吧?”
傅夫人看着他,“你值得同情么?你想要什么东西,不是不择手段地得到?而且我说的也没有错,我不过是将她不知道的事实告诉她而已。”
“嗯,你也知道我会不择手段。”傅宵寒笑了,“所以你做这些,不多余么?”
“怎么会多余呢?你现在如此失控的来质问我,不就是因为你和桑旎之间出了问题?”
她的话说着,唇角也微微向上扬了起来。
那看着傅宵寒的眼神,像是通过他,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傅宵寒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点头,“所以其实你没有站在傅津元那边,但同样……也没有站在我这边。”
对面的人没再回答他的话。
于是傅宵寒便知道答案了。
他也干脆的转身,“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
——他今晚来,其实就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而已。
原本,他心里还是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冀。
哪怕知道她可能是在骗自己,但只要她说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比如说她是为了他好,比如说是为了让他和桑旎之间更加坦诚。
就算这样的借口傅宵寒自己听着都觉得牵强可笑,但只要她说出来,他也会努力地去……相信。
可她却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所以现在,傅宵寒连最后的顾虑都没有了。
母亲这个角色……在他生命中其实是陌生和苍白的。
但如果是敌人的话,他就好办多了。
这也没有什么,反正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所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傅宵寒又开车回到了陶然居中。
医生已经在里面了,他告诉傅宵寒,他已经给桑旎注射了镇静剂,现在她还在输液,但这样的方式始终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