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摸着下巴,像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良久她回道:“拿什么保证?”
尚雅一听,有戏!她笑着说:“再怎么嫌我蠢笨,我也是他的嫡亲妹子,我的话他不听,母后的话他总归是要听的。母后分得清好歹,看我就明白了~”
萧弃:这可不一定啊……
“我们会留在南域几个月,幽蝉,写封信,试试能否传出去请陛下做判决。”关乎踏足他国皇储的夺嫡之战,萧弃做不得一言堂的主,她得看看萧凉的态度,同意最好,毕竟比起一个不认识,不了解的南域新帝,尚闻的好处简直摆明面上了,知根知底。倘若不同意,无非是少了个帮手,南域该怎样就是怎样,大不了把挑衅东齐的人全都打断腿!
“嗯嗯!”尚雅兴奋的蹦来蹦去,不得闲的那种。
萧弃看着幽蝉召来信鸽,将信件放进绑在它的爪旁的信筒里,捧起放飞,才觉得哪里不对……
“你不关心你父皇的安危吗?”又是夺嫡又是皇位的,现在的南域皇怎的混成了儿女只在乎权力,不在乎爹的地步的?他做人差劲儿到众叛亲离了是吧?
尚雅‘啊’了声,脚下踩了块石子,不偏不倚的害她扑进了林羡君的怀里。
闷闷的声音穿过林羡君的胸膛向外传达她的意思,她道:“哞有昂!有皇兄葬,凤皇哞事多~”
萧弃:要不你先将头拔出来再说?
只要信鸽飞回东齐境内,就会有别的信鸽轮番接替进行这跨越数个城池的任务,飞的要比跑的快,两个月的时间够信鸽飞两个来回了。
八月末九月初,萧弃为了等待萧凉的回复,她掏钱暂时在边城的一家客栈安了脚,期间三位皇子不顾城中百姓的死活搞出来的动乱每隔三四天便上演一次,越发坚定了尚闻还算有心的看法。
九月中旬,翅膀带着黑羽的白色信鸽停靠在了萧弃那间房的窗沿上,低头整理着羽毛。
萧弃取下卷成一条的信笺打开一看,果不其然,萧凉不可能不同意这桩对东齐有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不过,什么叫秦堂兄也在?
在哪?南域?
她就说萧思棋干嘛去了,合着比她都勇,带个清辞当上独行侠了呢!
萧弃出门敲了敲隔壁,声音不大不小不会打扰其他人休息。莫罔探头,看见是萧弃眼带惊喜,“师姐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