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了这地步,陛下,您老要不支个招,他拿什么除,拿他那杆羊毫?
文官带武将剿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陛下说的笼统,常统领可知要剿的匪寇身在何处?”七月的天变得燥热,连带着人心跟着火热。
常玉喜挠了挠后脑勺,回想着长公主殿下送别大部队前说过的每一句话,出声解答:“陛下没说,长公主殿下倒是提了一嘴,我记得是丰海县城中的某栋造船厂。”
何无珏瞪大了眸子环视身边,好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应该怎样才能避开百姓雪亮的眼,一行五千零一号人,一人拎着一柄泛着幽冷寒光的长刀,然后不知不觉接近丰海这座东江最繁华县城的中央……
何无珏:这事儿就非他不可吗?
……
何无珏的头发挠秃了多少,远在京城的萧弃不知道,此时此刻,她端坐在平乐侯夫人的卧房。
“殿下啊,我家小子这茶不思饭不想的,身为人母实在放心不下。”兰夫人叹气,她算看出来了,莫罔离了萧弃是真的不能活。
至于吗?不就小年轻闹了别扭躲着走,男子汉一个,她都不好意思说莫罔这货搁屋里抹了好些天的泪珠,她喊了,老爷子踹了,只一个劲儿的哭。
以前咋没看出这孩子好哭呢?
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得请来萧弃叫她治治。
萧弃眼神飘飘不自在,她又不能和面前的人说是自己吃味惹出来的锅。
初见惊蛰萧弃就猜她不是个老实的,这下可好,小妮子眼光怪高,怕她缠谁她缠谁,可不得了。扭脸跑去了萧弃跟前秀了把烟雨街巷的破伎俩,这不,莫罔平白受了牵连,搁萧弃那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换谁甘愿挨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