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闻声走近,随着距离的缩减,她看见白骨身下的砖块比来时脚下的颜色要浓郁些。她蹲下,用绑在小腿上以备不时之需的匕首撬开了白骨双手捂着的地方,嗯,肋骨处有明显的利器划痕,在她看来,这人被刀或者匕首捅死的概率比毒啊病啊的大的多。
莫罔学着萧弃的样子,从砖与砖相接的地方挖了点土出来,隔着帕子捏了捏,又干又硬还成块,放到鼻子下嗅闻,抬头对萧弃道:“死了很久,泥土的味道和一般的并无不同。”
“听风声,徐府暗室的确是单向出入口,奇怪了,徐良志能藏去哪……”萧弃环视一周,灯光所及之处,丁点异动没有。
莫罔起身翻了翻宝物藏书,土里的血腥味消散的干干净净,书中却完整保留了下来,打开一本书,从书末尾往书扉翻动,扑鼻的湿臭味冲得他精神恍惚,嚯,这味儿可真难闻啊。
“走吧,告诉外头的人,这间暗室也算抄家的一部分,可别漏抄。”两人前后脚出了暗室,被湿臭味腌过的莫罔,嗅到新鲜空气的那刻,眼神登时亮堂不少……
他们一走,便证明书房里没旁人了,这段时间内大概也不会再有人来杀‘他’一个回马枪。
一阵挪动声,烧得黢黑的橱柜移开了一条缝,一白面女子从缝隙后钻了出来,轻手轻脚的推开书房侧面的窗子,悄咪咪的翻了出去,没惊动府中寻人的其他禁军密探。
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
禁军统领看莫罔走时一个人,回来变成了俩,咽了口唾沫,没人告诉他,长公主殿下也在徐府啊!
“卑职见过长公主殿下。”换作另两位,他或许还能平常心对待。
萧弃走过,淡淡‘嗯’了一声,随即吩咐道:“请仵作来,另外……”
她看向徐夫人,不发一言。
徐夫人被盯的毛骨悚然,萧弃的眼里无悲无喜,反倒比情绪强烈时更加瘆人。
“副统领,带着徐家人该去哪去哪,莫罔,把徐府仆役名单拿来给我看看。”萧弃伸手接过莫罔递来的明细,没找着的这人,姓元名青?无青的无去掉一笔不就成了元。
看来是罗摩来客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