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月一个头两个大,幽闭牢在翊阁发家那时就存在了,就是因为独特的环境才领了那样的用处,不过三年没进,她这舅舅演得和三百年未归家的老人似的,假模假样。
幽闭牢顾名思义是做惩罚用的地方,弟子犯错或外出接取任务未完成,侥幸活下来的杀手均会被投入其中,受不住死了的人不计其数,活下来的这辈子都不想体验第二次。
这地方在白夫人的掌管之下,简直就是再一个人间炼狱。正所谓一代管理者有一代治理的法门,白弋上位后这里随即被废除,做错事的弟子有了其他弥补的法子,不用再往死里整,也算作一大善举。
“话说有什么事非要来这儿说吗?”这地方哪有外头鸟语花香,山清水秀的亭台楼阁更适宜谈话啊。
白寒月不说话,径自往里头走,这里的最深处居然还有火光,这反而叫白弋正经严肃了起来。
‘呲啦’一声,白寒月拉开了火光照映下生锈了的铁门,朝里努了努嘴,白弋顺势往里头一瞧,好家伙,关了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玩意儿。
“罗摩逃难出来的,纸和笔都在这里了,问的事让他写出来,免得被下了什么不可言说的蛊,死了不算什么,再抓一个难。”白寒月说完这话就离开了,独留下白弋和‘鬼’面对着面。
遍布各国就是有好处,虽然找不到要找的那个人,但抓非任务目标简直是手到擒来。
说起这个,到时再见那对无良男女他一定要好生嘲笑一下。
他们找不到的人,自己找到了,难道不值得骄傲和炫耀?
“你是谁?从哪来?做什么的?”白弋不喜血腥与暴力,但这不代表他的心就是好的,说话时他的手上正拎着一根带了倒刺的鞭子,脚边垒着滚烫的烙铁,这些东西在幽闭牢废弃后也一并遗弃于此,所以再次利用起来都不需要额外准备,方便快捷。
‘鬼’将覆面的发丝向耳后别去,眼尾处一道疤痕下划至嘴角,深可见骨,同时白弋还发现,他的眼中没有一点光彩,像是失明许久了的人。
本以为对方不会接茬,不曾想他不仅自己摸到了笔墨纸砚的准确位置,还一笔一划写出了笔法飘逸,丝毫不输莫罔的应答。
太配合了,配合到像翊阁多年未见安插于罗摩的暗桩,听话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