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罔回屋后,莫永平才和兰夫人说:“这小子怕是借着我酒壶当借口出去撩姑娘呢,真当老头子年纪大了不记事?”
兰夫人笑了笑,不做回答。
在她看来,莫罔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自己养得儿子什么品行她还不知道。
但要问她莫罔拿酒壶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这就说不上来了。
“老夫这酒壶啊……”
兰夫人一听这开头,得了,猜到老爷子要说什么了,急忙寻了个理由就溜了。
他战死的兄弟留下唯一的遗物嘛,这故事她听了百十来回,莫罔没听过是因为全让自己这个当娘的听去了。
“年纪大了,小辈儿都不愿意听人讲心里话咯,回屋找老婆子去。”
莫永平手上拎着满满两大壶酒水晃悠着回了主院。
在外再威严能怎么样,回了家还是一个需要人陪伴的小老头。
……
次日清早
萧弃从床榻上起身,下意识的就想叫幽蝉准备洗漱用的水和布巾,可等了半晌,脑子醒了这才回想起来,她现在是在宫中,而不是长公主府。
幽蝉那边就更不必说了,她都没派人告知幽蝉昨儿不回去的消息,上哪叫幽蝉伺候自己啊。
果然,人不能太放松,这一个放松脑子都不动弹了。
陪上完朝的萧凉用了顿早膳后,萧弃提出要打道回府。
萧凉虽觉得时间有些短了,但念在安乐长公主府离皇宫也就一条街的距离,便答应了。大不了等哪天要忙的事情少了,他上门去长公主府小住也不是不行。
萧弃怎么来的便怎么走,倒也轻松。
回了长公主府后,她先是从放置兵书的小阁楼中找到了藏起来的兵符,随后便叮嘱幽蝉务必要将兵符送至萧凉手中。
兵符有多重要不需多说,以幽蝉的功夫,送个兵符还是没问题的,她也放心。
……
长公主府直达皇宫宫门的某条小巷中,幽蝉被一黑衣蒙面人堵住了去路。
“谁?”幽蝉不动声色的将兵符藏了起来,眼神戒备的盯着那人看,生怕对方打她个出其不意。
黑衣蒙面人慢慢摘下了自己的面罩,只见幽蝉浑身一僵,然后渐渐垂下了头,一副恭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