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看了直摇头,多好一殿下啊,陛下太幸福了。
再看一旁无聊晃脚的小太子,总觉得陛下还是太保守了,立萧弃为太女或许早早的就能从成堆的奏折中抽身出来。
“父皇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从风寒发作开始,怕是一滴药都没吃,陛下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都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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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张嘴要说什么,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最后就说了两个字:“凑合。”
萧弃:???凑合,不是,你这凑合啥意思啊,是说病不严重,凑合能好;还是病很严重,凑合吊着命啊。
太医瞅着萧弃那冒着火星子的眼睛,垂下了头,把话一字不落的又说了一遍:“陛下身子骨还行,这病虽然来得急,但也容易好,殿下放宽心。”
萧弃:所以这句话有哪个字是不能说的,需要你百般掩饰,最后就蹦了个凑合出来?
不过听到父皇没什么大碍,萧弃也松了口气,她可不想才为大皇兄哭完就接着为父皇哭。
和靖帝迷迷糊糊的转醒,眼前不是很清楚,他隐约看见坐在他榻边的少女很像一个人,一个最近常常入梦但又留不住的人。
“阿英……”
萧弃闻声垂目注视着疲惫不堪的男人,一言不发。
阿英,这是母后的乳名,听幽蝉提起过,自己与母后年轻时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所以此时的父皇大概是思念成疾,将自己误认成了母后。
这么看来,父皇的确没有什么问题。
萧凉露了个头,看了一眼和靖帝,噔噔噔的跑到萧弃身边,扶着和靖帝的胳膊,将他搀起。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不过和靖帝眼睛还花着,看不真切。萧凉的位置又正巧在萧弃身前,以萧弃的角度也很难看见。
和靖帝闭了闭眼,觉得他应该是没睡醒,让萧凉把他的胳膊放下,想就着小榻再眯会儿。
萧凉乖巧点头,不止给和靖帝铺好了小毯,还接过王公公手中的小扇慢慢给他打着风,驱散燥热。
萧弃欣慰自己弟弟懂事的行径,笑意盈盈的退了出去,将位置留给萧凉,自己则回了安乐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