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禾善,忽然觉得肉疼,咬咬牙将她拖走。
屋内,程则绪静默良久也没听见耳边人出声,烦躁将人拉到椅子处按下,随后坐在她身前,漆黑的眸子锁着她。
“阿宁那日和殿下出去一整日,把我忘了?”
陆嘉宁有些无措,“明和带我去的。”
“带你去寻的殿下?”程则绪继续道。
“阿宁忘了答应过我什么,这两日也不记得?”他在府中等了两日,也不见陆嘉宁有什么动静。
面对程则绪的质问,陆嘉宁有些应付不过来,只能转变话题,“将军今日为何要用季世子之名来寻我?”
程则绪在旁边斟茶,“不喊兄长了?”
陆嘉宁抿抿唇,她真的拉不回来他,索性不再吭声。
“若不用季敬川名号,阿宁自不会出来见我。”他说的理所当然,也不对此事觉得不耻。
将茶盏往她身旁推,点漆的眸子带着探查,又问,“贺衍怎么在阿宁身边?”
陆嘉宁倏然一怔,又是不好接的话题,这次连看他也不看。
程则绪瞧她这般,心中闷气横生,“怎么,我说不得他?”
“一提起贺衍,阿宁便与我生气?”
“阿宁将他放在身边,可考虑后果了?”
“我是不会动他,可殿下心思缜密,又不如我大度,私下早已查过贺衍。”
陆嘉宁神色动容,“他回去了。”
程则绪轻笑,“与我说话了?”
“我还以为阿宁脾气硬,准备一直不打搭理我,没想到为了贺衍与我说话。”
程则绪怕惹她不快,也没继续与她掰扯,“他走了又如何,殿下如今已经察觉,阿宁觉得他能走得掉吗?”
陆嘉宁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抬头看他,“殿下知道了?”
不过两三日,许承言便察觉了?
程则绪神色淡然,抿了口茶水,“殿下早已查过阿宁过往,阿宁留前未婚夫婿在身边时,也不知考虑一下他的安危,一个小小县令之子,又如何与京都权势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