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着拿刀朝他们挥舞。
陈鹤羽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为了保护怀里人安全,把钱袋子扔给他们,紧紧抱着陆嘉宁的头,不让她看过去。
“还请大人放行。”
老六一脚踩在马车上,将大刀背到身后,用手掂量着钱袋子,撇着嘴不满。
“大爷的,就这么点?”
陈鹤羽回应道:“穷苦人家,进京赶考。”
“哼,爷管你谁,拿不出银子就别想走!”
身后人笑的淫贱,“六爷,跟他废什么话,那小娘子瞧着身段倒是不错,带回去给大当家开开荤呗。”
陈鹤羽感受到怀里人不安的拽着他的衣裳,轻轻拍拍她,压着心里的害怕,“几位大人,在下已经把银子全给你们了,行行好——”
一把大刀咻的一下架在陈鹤羽脖子上,“我呸,你话怎么那么多,找死是不是啊。”
下一刻后面人走上前,一把拽住陆嘉宁后衣领扯了出来,毫不怜惜摔在地上,溅起一层黄土。
陆嘉宁觉得整个右边胳膊要摔断了,脖子处勒的让她咳嗽不停,想哭又只能忍着。
几人看着这般妙人躺在地上,老六不禁打趣,“黄智,怎么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把小娘子摔疼了!”
黄智笑淫淫搓着手上前,“瞧我这破手,小娘子对不住啊,这小娘子长得比怡红院里的小翠都带劲。”
那恶心的气味越来越近,陆嘉宁恶狠狠瞪着他,冲着他喊,“你别过来!”
“呦,还是个泼辣的,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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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动她!”
陈鹤羽想上前去,脖子上的刀警告般划破他的脖颈。
陆嘉宁恐慌看着他,“别杀他,他是我兄长。”
老六笑笑,“你兄长啊,那就一起带回去,让大当家看看这标致美人长啥样,肯定比那小翠漂亮。”
-
陆嘉宁是被打晕拖回去的。
昏暗的杂房里伴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味,让人忍不住想呕吐,破旧的窗户呼哧呼哧灌进来冷风,冻得人脸颊发热。
再次醒来便发现已经身在此处,手腕脚腕皆被绑住,陈鹤羽也不知身在何处。
陆嘉宁紧了身子缩在墙角,脑子无比清晰。
抬头望着窗外天色,春风拂起前额凌乱的头发遮住她那一双漆黑的眼眸,看样子约摸过了两个时辰。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一身粗布棉麻头发打理凌乱,眼神猥琐上下打量了几下角落里的人,淫荡一笑,对着身后人道:“把这美人给大当家送过去。”
早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人儿,要是大当家玩腻了,也好便宜了他们,如此想着目光更是肆无忌惮的扫视着陆嘉宁。
说着,后面两个人走近陆嘉宁,露出一口黄牙对着她坏笑,他们身上的恶臭在春日里也挥散不去,不禁屏住呼吸,强忍着不适。
“把我脚绳解开,我跟你走。”
陆嘉宁认出眼前人,是下午劫持她,还把她摔在地上的那个人。
黄智早就没见过这般漂亮的美人,以为是个宁死不从的,没想到这般懂事,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恨不得现在便欺身上前。
蹲下身解开脚绳,还趁手摸了一把脚腕,陆嘉宁惊慌连连往后退。
黄智不敢继续,怎么样也得先带到大当家面前,“走吧。”
匪人也是警惕,只解开了脚绳,这粗糙的绳子磨的手腕发红,陆嘉宁跟着黄智身后。
“我兄长呢?”
“急什么,服侍好大当家的,想要什么没有啊。”
“你们不能伤他!”
黄智笑笑,“放心吧小娘子,你那兄长被敲晕了过去还没醒呢,那小子细皮嫩肉的,还没小娘子扛事。”
穿过昏暗的石子路,路上匪人总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她打量,恶心的眼神让陆嘉宁怎么也忽视不掉。
好在不多久就到了正堂,昏黄的烛光照耀着一片,正堂中间挂着发灰的牛头。
正中间椅子上包裹着虎皮,发黄的桌子摆在旁边,茶杯底部沉淀一层厚厚的茶渍,阶梯下摆着数十张椅子。
黄智带着她继续往前走,穿过侧边一个长长的过道,停在一扇门前,“大当家的,美人给你带过来了。”
说完将陆嘉宁毫不怜惜推进去,赶紧关上门,伸着耳朵趴在门口偷听。
陆嘉宁差点摔倒在地,好不容易稳住脚步,映入眼帘的是个四十多岁的长相极其凶狠的男人。
留着大黑胡子,上半身衣裳凌乱,胸腹浓密的黑毛暴露在空气中。
那人一见美人前来,还差点撞进他怀里,坏笑着忍不住上前。
陆嘉宁硬着头皮,朝他伸出手腕,“给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