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是你姐对不起你伤害了你，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眼瞎心盲看错了她，信错了她，这才给了她伤害你的机会！”

“我知道你生气你委屈，你想怎么发泄都可以，我把我的私房钱全给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我只求你，别报警，别把你姐送进去。”

“她那么骄傲，那么要强，她会受不了的……”

整整三个小时的煎熬折磨，许宛如反复挣扎，在两个女儿之间反复横跳。

可最后，她还是狠不下心舍下姜蕴。

她安慰自己，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她知道自己一直误会了小女儿，也错信了大女儿。

可……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怎么办呢？

姜蕴已经失去一切了，她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要是连她都抛弃她，她就太可怜了……

反倒是姜枳，她不仅有疼爱她的父兄丈夫，还有那么多的朋友亲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什么都有了。

她站不站在她那边，对她来说应该也没什么要紧吧？

许宛如想着，心中心虚总算稍淡了些，抬起一张哭的狼狈不堪的脸看姜枳。

“小枳，这是妈第一次求你，你给妈一个面子好不好，饶了你姐……”

“面子？”女孩冰冷的声音打断了许宛如的话，姜枳低头，目光比声音更冷，“在我这，你有这种东西？”

“许宛如，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许宛如的脸在一瞬间涨的通红，既心虚又不甘：“我是你妈……”

回答她的是姜枳无情落下的手。

细白手指一根根的掰开了许宛如抓着她衣摆的手，在她再次攀附上来前，将人推倒在了地上。

她身子笔挺，垂落的目光冷漠至极，一字一顿，极为清晰的道：“你、不、是。”

许宛如嘴巴张开又闭合，但这一次，她却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