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爷被安排同羽哥儿一起住在四进东厢。他不太愿意,特别想跟原来一样,住在娘亲的暖阁里。他拉着陈阿福的袖子小声说道,“岳母,我很难得住在这里呢,能不能跟小时候一样?”
陈阿福悄声笑道,“你现在叫我什么?”
和王爷一噎,脸有些红了。他现在叫她岳母,女婿是不好住在岳母房中的,只好乖乖去了四进院子。
第二天,陈阿福起了个大早,楚令宣昨天夜里是在外院住的。
她让人把和王爷和楚含嫣叫起来,他们要去送人。又亲自把熟睡着的羽哥儿抱来上房,把他弄醒,穿上衣裳,吃了早饭,又嘱咐了他一番。
让他要孝敬爷爷和太爷爷,以及姥姥和姥爷,不要淘气。最重要的是多去奶奶面前敬孝,多多跟奶奶说甜言蜜语,对待奶奶,就要拿出小玉儿对待爷爷的架式……
羽哥儿很爷们,不太赞同娘亲的某些观点,说道,“要孝敬,嘴甜甜,不学妹妹,缠人,羞……”
陈阿福笑着看了眼浑然不觉的和王爷,当初他缠自己的功力可不比小玉儿缠爷爷差。
饭后,陈阿福领着和王爷和楚含嫣、羽哥儿及追风和飒飒去了前院。他们上了车后,羽哥儿的哭声传了出来。他现在才发现,跟出去玩比起来,他更不愿意离开娘亲、爹爹和弟弟姐姐妹妹,可惜为时已晚。
陈阿福的眼泪也涌了上来。朦胧中,看到两只鸟儿撵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空盘旋。是灰灰和七七。
它们回了乡下,以后也只得跟着人或者金宝回家。这么远的路,它们自己找不回来。金宝那个小东西,自从有了金贝,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野,而且跑得还特别远。
这一天,小玉儿和明哥儿哭了好久,怎么哄都不行。特别是小玉儿,嗓子都哭哑了,弄得一身一头的汗。
陈阿福又心疼又生气,嚷着要打他们的小屁屁。还是三夫人过来,把两个孩子和楚含嫣带去西进侯府玩,说去看三爷爷的新家,才哄得他们没有继续哭。
西进侯府离永安侯府不远,只隔一条街。步行一刻多钟就能到,马车只用半刻钟。
五月十八,三房正式搬家,要搬去西进侯府。
三夫人把楚琳和楚碧的嫁妆已经置办好了。但不敢放去二房家,怕被没皮没脸的李氏悄悄挪作它用,还是先放在永安侯府,等她们出嫁前再送去。
陈阿福真舍不得三房一家。三老爷,三夫人,楚令卫,楚令智,这几个人同陈阿福他们相处得就像一家人。
三夫人走之前,还对陈阿福说,“明和院先给我留着,等你要生产的时候,我会回来陪你。”
陈阿福摸着平平的肚子,特别怕这胎生女孩,她实在舍不得把孩子交给三夫人抚养。若他们没搬走还勉强,离得近。可他们搬走了,虽然两家离得不远,也不可能天天见面。
楚令卫已经十五岁,再过几年他就能娶妻。三夫人有了自己的儿媳妇,就不会那么惦记她肚子里的闺女了。
陈阿福当然不敢说心里话,笑道,“明和院我会一直给三婶留着,随时来住。”
今天,楚令宣要上衙,楚令卫在国子监,楚令智要上学。只有陈阿福带着三个孩子送三老爷和三夫人去了西进侯府。
今天西进侯府吃开伙饭,除了请陈阿福一家,还请了瑞王一家,和王爷,荣静长公主,谢家,陈世英家,及两家三老爷的下属。
今天是小范围请客,二十那天就会大范围请。三老爷和三夫人性格豪爽,又颇得当今、先帝和先太皇太后的喜爱,朋友知己众多,京城大半皇亲贵戚和世家大族都会到贺。
陈阿福今天送的礼物是四大坛加了料的泡酒。
看到这么寒酸的礼物,楚含嫣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娘亲,咱家过去送礼都是金玉器皿居多,还有绣品,或者锦缎,文房四宝,哪怕送酒也是送那种外面买的青花酿之类的名酒,怎么送三爷爷这种咱们自己泡的泡酒啊?不太好看呢。”
陈阿福笑了,小姑娘经常跟自己学管家,还是很有作用嘛。她笑道,“这泡酒可是好东西,里面泡了稀世药材,是你三奶奶点名要的。”
三夫人的原话是,“我知道你跟无智大师关系匪浅,他给你的好东西可不少。不许藏私,把你那些泡了好药的老窖分我几坛,我家老爷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