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癞子的脸已经快痛死过去了,坐在地上由着他们踢打。
旁边的人赶紧劝道,“快停手,不要打了,不知道刚才二癞子被什么鸟啄了一下,脸上竟被啄了个洞,流了好多血,可别闹出人命。”
旁边的人也看到了那只鸟,都猜测那只鸟是不是正在地上啄食,被打架的二癞子和陈阿福惊着了,一怒之下才啄了二癞子。由于那只鸟飞得太快,都没看清楚是只什么鸟。看着有些像燕子,但燕子怎么可能那么厉害。
大夫给二癞子包扎伤口的时候,一些在这里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地跟高里正讲了经过。这些人本来就讨厌二癞子,也的确是他先不要脸欺负人。虽然刚才的陈阿福极其彪悍,让一些人不喜,但谁也不想当面得罪那个不要命的主,所以讲出来的话都是实事求是,甚至还有些偏颇陈阿福。
高里正听了,又去问给二癞子抱扎伤口的于大夫。于大夫还在研究二癞子左脸上的那个洞,是什么鸟那么厉害呢?他头都没抬地说道,“二癞子死不了。但是他头上和肩上被砍出了血,右胳膊也被砍了一条长口子,背上胳膊上被打出了许多伤痕。特别是左脸上的那个洞,极深,流了好多血,那张老脸肯定是要破相的了。”
旁边的人听了,都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正淡定地在那里哄着大宝和阿禄的陈阿福。二癞子除了左脸上的血洞,剩下的伤可都是她打的呢。这痴女,也太凶了。
高里正听了前因后果,心里有了计较。这事本来是二癞子不对在先,陈阿福又有痴病,再加上没有一个帮二癞子说话的人,大事化小即可。便说是二癞子先欺负人,逼得痴病才好些的陈阿福又犯了病才打的他,活该!没被打死已是他命大。
二癞子受伤严重,脸上的血洞虽然是鸟啄的,但头上、身上的伤却是陈阿福打的,流了好多血,让陈名家赔一百文的汤药钱,这事就算了了。
陈名见闺女没有吃亏,除了左手的手心和两根手指被棍子戳破了,别的地方都没事。而二癞子却被打得头破血流,还被什么鸟把左脸啄了个血洞。觉得赔一百文这个数还能接受,便也同意了。
二癞子不愿意了,还想说一百文够个鸟,至少一贯钱才够。但脸上的伤痛得厉害,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正着急的时候,一个穿绸子长衫三十多岁的男人说话了。
这个人就是胡老五。他才来不久,听了人们的议论,心里冷哼不已。这个村里,最横最霸道最不讲理的是他胡老五好不好,咋能让一个傻女占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