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针灸,上午和下午两次,她就可以醒过来。”

陆以墨果然说的没错,钟楚明的医术了得,但她抓到了重点。

“能治好吗?”

钟楚明摇摇头,随即想到家属会误解,才说道:“一次治不了病,她的身体情况很差,需要徐徐图之,下猛药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可以徐徐图之,就是能治疗。

“如果由你来给我妈治病,能治好吗?”

钟楚明少年的傲气上来,直接说:“治疗一月,可保她三年寿命无虞,想治好,不可能,内痨七伤不可逆。”

“若是你能长期给她调养身体呢?”

钟楚明诧异,不过他也实话说:“可保十年寿命,若是我爷爷接手,可保她二十载寿命。”

陆以安好笑,刚刚这少年可是说他尽得他爷爷真传的,不过她没有笑话他。

“先针灸吧。”陆以安提醒道。

“我没有针。”钟楚明可是两手空空过来的,他们要是没准备,不是他的问题,报酬不能少。

陆以安掏出一套灸针,这是陆以墨提供的,前世她准备送给中医闺蜜的礼物之一,这是仿古做的一套不锈钢针,具体怎么分陆家姐妹都不懂,反正买的时候挺贵的。

钟楚明一看这套针,眼神都亮了,驱散了一些身上的冷漠和麻木。

随后,他不再说话,专心给陈小芳扎针。

运气,扎针,震针,小小少年郎神情严肃,额间冒出细细的汗珠。

十分后,终于扎好,针需要停留十五分钟。

钟楚明擦干额头的汗珠,转头跟陆以安说:“止痛药。”

封行钧跟陆以安说过,钟楚明答应冒险出来给人看病,就是为了换取止痛药给他爷爷。

陆以安给了一整版的布洛芬止痛片:“这是止痛药。你爷爷怎么了?只要这个药能行?”

钟楚明抿了抿唇,说道:“之前感冒咳嗽,村里不给看病,不给吃药,现在应该是肺炎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那个村子里,对他们很苛刻,他偷偷给爷爷煎了药也被批斗,爷爷怕自己受伤,后来都不肯吃药了。

“止痛药可治不了肺炎,你等一会。”陆以安不由分说,把人按在唯一的椅子上,自己到外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