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竹起身去关窗。
虞清颜趴在床上翘着脚背书,余光察觉到云裳回来了。
“信送到了?”
“嗯。”
虞清颜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微僵的脖颈。
虽然不知道那位郑小姐到底是何许人也,但她还是好心地提醒一二,告知她席宴江的为人。至于之后郑雨蝶会怎么选择……那她就管不着了。
云裳顿了顿,走过来:“之前您让属下查的凤栖楼,属下没有查到什么端倪。不过能确定的是,凤栖楼对您无恶意。”
僵硬发酸的肩膀传来适中的力道轻轻按揉,十分舒服。
“那大概许是发现我的身份了吧。”除此之外,虞清颜着实想不到其他原因——毕竟凤栖楼号称百无禁忌,除了自己人也就皇室不敢杀了。她惬意地眯起了眼睛,“那便不用管了……凤栖楼还挺厉害的嘛,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
而且听闻凤栖楼的产业遍布大梁各地,就连北狄跟其他的小国也有分舵。
这要是收为己用……
那岂不是就有了许多非常好用的眼睛?
朝堂监察民间各地、体察民情,还能监视蠢蠢欲动的其他国家。
但虞清颜也只是想想,凤栖楼亦正亦邪,不喜欢被管束,收为己用这种事,根本不可能。
她摇了摇头,又背了会儿书,直到彻底背熟了方才吹灭灯烛,伴随着淅沥的雨声沉入了梦乡。
翌日。
绵绵细雨下了一夜,第二日竟也未停。
虞清颜上完课,撑着伞将萧宿送出门,打算待会儿回去泡个热水澡——隔壁公主府有个挺大的浴池,汉白玉铺就,还可以泡个药浴。
这雨下的时间有点长,席云淮现在又不在。她怕再这么下下去,晚上怕不是就得发烧了。
刚转身,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嗓音:“严小姐。”
虞清颜回头。
一段时间不见,席宴江撑着伞站在台阶下,青色的衣袍书卷气十分浓郁。席夫人的入狱流放对他的影响似乎不是很大,面色甚至有些红润,满面春风。
他步上台阶,停在了虞清颜面前,微微一笑。
“是你。对吧?”
虞清颜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