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那扳指是妹妹送给狗男人的,但是虞凌玉又不能不让虞清颜送。
……甚至不能警告狗男人离他妹远一点。
虞清颜身体渐好,这是事实——以前别说哒哒哒地跑了,便是多走两步都能说晕就晕。
万一也许大概可能……那狗男人有一丢丢用呢?
咔嚓。
虞凌玉面无表情地掰碎了桌角。
不气,不气……
那扳指就当是哄娇娇哄得好赏他的!
*
虞清颜得了墨玉扳指,直奔小破院。
“给。”
她将扳指给席云淮:“你刚学箭,容易受伤,戴着这个不磨手。”
扳指触手温润,是块品相极好的暖玉。
但是……
席云淮眸光动了动,“这是你的?”
上面残留着淡淡的熏香味。
有人戴过。
而这人,显然不是小病秧子。
“嗯。”虞清颜理直气壮。
她凭本事打劫来的,当然是她的了!
对上席云淮沉静的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眸,虞清颜心虚了一瞬,目光游移,“……好吧,它之前是我哥的……但现在是我的了!”
缺什么,打劫她四哥就对了。
虞清颜笑,“我抢我哥的东西养你呀。”
花花将崽子们一个个叼给席云淮便不管了,自己瘫在虞清颜的膝上睡得四仰八叉。
小破院里照不进阳光,但开着窗,柔和的光线映射进来,坐在窗边的虞清颜跟打鼾的花花是昏暗的房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像是天上的神女落入凡间,遥不可及……又似乎唾手可得。
席云淮垂下眼眸,掩下眸底深处的暗色。
小病秧子似乎有些秘密。
譬如这莫名出现的哥哥——严家独女,哪儿来的哥哥?
但虞清颜显然不想多言,席云淮也不问。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嗯,墨绿色。
像他眼睛的颜色。
席云淮唇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