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话回县衙,没料到街边有人盯着。
顾婉玲阴着脸,对旁边同样阴着脸的妇人道:“三嫂,你看西院的人得意劲!”
此时顾沐云正跟顾长水走过街角,两人说得神采飞扬。
顾钱氏正月被顾沐云一膝盖顶在心窝上,痛了半个月,尤其是知道儿子赔偿百两银子,更是怄得躺床上起不来。
她现在看见顾沐云是又恨又怕,咬牙切齿:“那贱人心狠手辣,不是好人。”
顾婉玲压着声音道:“三嫂,我们就这样看着她猖狂?”
她心里憋着气,义诊时自己就说了一句话,没吵没闹不痛不痒的,就连吴爷也不是自己指使,结果惹得四哥追到家里指责,还被丈夫好一顿骂。
当时不敢说什么,可随着时间过去,她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受这冤枉。
不料话说完,顾钱氏皱眉摇头道:“你忘记你四哥说的话了吗?要我们别再跟西院的人闹,还是消停点。
再说昨天砚山还进城来过,要我回关口镇老宅,没空管别人。”
顾婉玲随口道:“你正月才受了气,那尤氏也不是听话的,回去干啥,别管她。”
顾钱氏嘴巴动了动,转身道:“我不想看香料了,回去吧。”
她不想告诉小姑子,砚山来说,尤氏喝半年药,现在有孕,要自己带孙女回去帮忙照看着。
若说现在谁最讨厌顾沐云,当然是她,不仅挨打还赔钱,还被老四一顿数落。
可现在儿媳妇有孕,要是再出事,恐怕砚山第一个就饶不了自己。
顾婉玲看着三嫂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疑惑,但她也没多想,只当顾钱氏还是惧怕四哥的警告。
顾婉玲独自站在街头,目光又落在远处顾沐云的身上。
她心想,即便不能明着对付她,暗地使些绊子也是可以的。
可要怎么办,她一个天天跟妾室斗气的人还真不知道,再想想丈夫说过的话,只能悻悻回家。
顾沐云在县城里待到下午,这才雇车回了关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