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是这样说,但也没有写明具体是什么贵人:“你三爷爷他们是尚医局派遣走的,一直没有再回来过,没有留什么话。”
顾长水皱皱眉头道:“小姑,还有小陆子,他是从弥鹿镇出来的。”
小陆子是顾廷柏救治的孤儿,西院的人都知道。
这一次,顾沐云严肃起来:“沈县令那里可有什么话?”
相比起顾檀亦,顾沐云还想问沈知秋的反应,这是一个外人,他会说真话。
顾长水道:“沈县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三爷爷的事。
但我在他书房里看见一份公文,是江津府来的。”
这一下,顾沐云心里也没有底了。
沈知秋是一个不愿意多操心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什么大事,他不会多动,但有公文就不好说。
想起刚才顾长水小陆子,顾沐云敢肯定,从小陆子把信交给自己,也只有自己一人看过,没有再落入第三人之手。
不行,自己还是得去见见顾檀亦,问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打听,这事对自己是好是坏。
另外江津府那边尚医局的几个叔伯,也没有送信过来。
“长水,明天一早,我跟你回县里走一趟。”
顾长水点头:“好的,我今天晚上去西院看看,晚上就跟爹他们挤窝棚。”
他心里惦记着西院的房子。
现在西院还是乱七八糟的工地,他爹顾一石几人在那里搭窝棚住,他索性去住一夜。
于是,顾沐云告诉金水、水萍自己要进城,什么时候回来不确定。
反正自己走后,医馆只做刮痧、拔罐和艾灸,金水兄妹俩能做下来。
见顾沐云突然要进城,大伯母和伯父问是什么事,顾沐云没有隐瞒,向他们说明可能是在查瘟疫之事,现在开始追责了。
一听是这个,两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三弟夫妻平白搭上两条命,现在还要追查。
大伯母抹着眼泪嘱咐顾沐云万事小心,跟人好好说明白,别起争执,活命要紧。
顾大伯忧心忡忡:“要是真的要牵连到你,我去跪下求大房顾檀亦帮忙都愿意,你可是老三的独苗,不能再出事。”
顾沐云安慰二老:“大伯,伯母,我知道分寸,爹娘的事能查清楚也好,不能让爹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