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顾婉玲终于从灶房抽身过来。
兄妹见面,顾不得废话,顾檀亦把顾婉玲单独叫到隔壁房间,直接道:“婉玲,你今天可有上街?”
顾婉玲已经知道吴爷几人被送去县衙,提心吊胆了一天。
不过到晚上自己还平安无事,她也不再放在心上。
哪怕四哥来问,她不假思索否认:“我没去街上。”
顾檀亦眉头一皱:“我在庙会上看见你了。”
他也使诈。
顾婉玲一听到四哥说在庙会上看到了她,心中猛地一惊没了笑脸。
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眼神躲闪,仍然不愿意轻易承认这件事情,强装镇定地说道:“我……我只是去那里随便看了一下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顾婉玲的目光不敢与四哥对视,而是偏着头左顾右盼。
顾檀亦对自己小妹是了解的,听她这样说,就明白庙会上真的有她煽风点火,顿时怒道:“你这又是何必,事情过去几十年,本来那时你是年幼无知,还能解释清楚,现在又招惹是非。”
顾婉玲不服:“四哥,你该知道我们那样做是为谁,要是你早些考上举人,我们又何必去算计西院的三哥。”
顾檀亦的科举之路不算顺利,十年间屡考不中。
若不是怕西院顾廷柏压过他,大房几个女人也不会拿燕红表姐的清白去布局。
顾檀亦的脸黑了,这对他来说是最疼处,立即盯着自作聪明的小妹怒道:“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愚不可及。”
顾婉玲一下也翻脸:“你们都说我不对,我为了顾家,为了许家掏心掏肺,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骂我蠢。
真要是这样,为什么三嫂正月做的事,你不去骂她,你就只欺我一个。”
她实在是太委屈了,以前为了这些事,丈夫对自己冷冷淡淡,偏宠温氏。
现在自己只是说了一句话,四哥就找上门来,三嫂算计顾沐云却一声不吭。
顾檀亦真是无语至极,他压下声音道:“你可知道,正月里西院不再提你三嫂那事,是砚山赔出一百两银子才算平歇。”
顾婉玲听赔一百两银子,顿时吓一跳:“那事都没有成,西院的人也敢收?”
她已经听三嫂诉苦过说过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