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治治,谁知道你在治眼睛还是在勾搭男人,那个骗钱的假郎中说的话你也信,治了这些天也没见你眼睛好到哪去,明天你再敢出门我就打断你的腿!”王婆子厉声骂着,挥起手中的木棒又要打。
“大嫂子,你这是在干啥?闹得当街打儿媳妇!”一个悠悠男声突兀响起。
王婆子气急了,回头怒道:“我在管自家人,不要谁多嘴。”
今天这个小贱人在外面躲半天不回来,她又不敢去金针堂闹,早就气封了喉,此时一见回来也不管还在街面上就开始打骂。
蔡吉呵呵一笑:“大嫂子说得有理,是不该管闲事,可我想做几身衣服,总不是闲事了吧!”他抬头看看王家裁缝铺的招牌,直接就往店里去。
王婆子此时已经看清楚眼前三人是谁,顿时吓得把木棒一丢,笑着迎过来:“哎呀,原来是蔡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蔡吉瞟她一眼,也不废话:“你这做衣服怎么个价?”
王婆子赶紧打开已经落下一半的店门:“蔡爷得看布,看绣活才好说价格!”
街上,一个胖妇人上前扶起王小媳妇:“芳草,你天天到处跑,不在家干活,你娘心里不舒服少不得打骂几句,你当儿媳妇别跟她计较啊!”
王小媳妇低声道:“三伯母,我在医馆候着时,手中绣活也没有放下,没误过家里生意。”
那人像是听不到王芳草的话,“哎哎”两声道:“你娘说得对,你这能吃能动的,天天跑医馆干啥,被人说起不好听,听话,以后还是别去了。”
王小媳妇推开那人的手:“三伯母,你们只看见我能吃能喝能干活,我每天眼睛疼得流泪,你们又有谁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瞎了,我还得去医馆。”
那妇人显然也被王芳草这倔强给激怒了,立即恶着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喊我一声三伯母,我就是长辈,说了你就要听。
本来你是该去庙里吃斋守节的,还是你娘看着麟哥儿年幼,离不开母亲才没提,现在你乱跑给王家丧德丢脸,就是沉河都活该。”
她是邻居,也是看着王芳草从小长大的,知道王芳草是一个连姓啥都不知道的童养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