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笑着抬起头，静静地等待烟花的来临。

下一秒，他忽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他猛然回过头，身后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又是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朱雀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他再次猛然回过头去，发现自己的眼前依然空旷，可不远处的房顶上站着一个苍老的身影。

二人隔着十多米相望，神色都有些复杂。

“一个「爆燃」必然是不够的……”白虎沙哑地说道，“可是这群年轻人给自己赢得了第二个。”

“你……”朱雀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老东西……你也准备杀我？！”

“不。”白虎摇摇头，“可别血口喷人冤枉了我，施放「爆燃」的是那个叫宋七的小子，我只是来把他的「爆燃」加深一些。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偏见。”

“白虎……你他妈疯了……”朱雀说道，“你还想不想回「列车」了……？”

“我疯了？”白虎摇摇头，“朱雀……是你疯了，我是来叫醒你的。你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根本就不是你该过得生活。”

朱雀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本想要发难，可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逐渐僵硬了，自己缩在宋七喉咙里的躯体也开始难以行动。

“叫醒我……？”他怒笑道，“你少站在清醒的角度对我指手画脚……咱俩手上都沾满了鲜血，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我不否认我杀过很多人。”白虎说道，“「桃源」把我们心中的「恶」完整激发了出来，我们三个人的能力凌驾在这里绝大多数人之上，这会让我们在杀戮中逐渐迷失自我，就算你认为自己再清醒，现在也已经疯癫无比了。”

“说得真好听啊……”朱雀继续往前走着，“不想迷失自我，这就是你忽然离开「列车」的原因？”

“是的，我们都疯了，想要停止杀戮，必须远离「规则」，所以我走了。”白虎深深叹了口气，“朱雀，我们三个人当中……或许只有看起来最疯的萱子才是清醒的。”

“别说笑了……”朱雀说道，“玄武疯得比任何人都早，她只是个杀戮机器，我要比她强上千倍万倍。你不仅忽然之间变老了，连大脑都已经痴呆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虎缓缓低下了头，露出了怅然若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