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悔之晚矣。”
有人喜自然就有人忧。
“唉,我曹家刚把今年的茶叶份额,全数转给范家,还有三分之二的尾款,没有结清。
范家这回完了。
这下子,我曹家亏大发了。”
也有那和旅蒙晋商,没有什么商业往来的商人。
“也不知这介休范家。
是如何得罪了东厂魏公公。
你们说他们家这不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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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得罪魏公公?
兄台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魏公公已经明说,有烂心肝的玩意,在败坏朝廷的根基。
魏公公还说,等会咱们就能见到。
这说的不就是他们。
以老夫看来,何止一个范家找死?
你们没看见介休会馆,其余七家也在吗?
这旅蒙晋商,八大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日里仗着占据张家口,独石口的蒙古生意,一直得意得很。
嘿嘿嘿,这下算是彻底栽了。”
“对对对,我给大伙说个秘密。
我潞泽商帮的人,给他们供应铁器,他们转手高价卖给鞑子们。
按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卖给塞外的熟铁农具都是潞安产的。
那里的铁酸性大,鞑子们不能重铸成武器。
可这十几年,那范家带头让俺们提供优质生铁……”
“咦,他们怎么敢的啊?
你们也是,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瞧这话说的,范家势大,又是大主顾,俺们又不知道他家收购去,又卖给谁?”
“说的也是,在商言商,若是左右顾忌,什么买卖也做不成……”
“云台兄所言极是……”
“诸位,这怕不是杀鸡给猴看吧?”
“慎言!元泰兄……”
·······
眼看着下面,已经和菜市场一样热闹了,魏忠贤咳嗽两声。
一个番子出来高声喊道。
“肃静,再不肃静,掌嘴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