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图没有想到这野狐城竟然真的是归虚境的高手,心头禁不住一阵后怕,所幸他一开始就选择以太古魔傀阴了野狐城一把,这才使得野狐城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和战力,便已经死了。难怪最后野狐城看他的眼神是那般的不甘心,是那般的忧郁,如果事情重来一次,只怕野狐城连与骆图废那么多话都不会了,直接出手杀了骆图,那就省事多了。
“果然坏人都是死于话太多……”骆图不由得庆幸了一声。他暗自戒心,以后一定不能话太多,要杀人的话那就直接上好了,等啰嗦一堆之后,让敌人有了准备,那会死得很惨。
不过现在想那野狐世家似乎还比较遥远了一些,毕竟,那些人可不是他这个层面所能对付的。只要想想那野狐禅的儿子便已经是归虚境了,那么野狐禅极有可能已经是窥道境,而他还只是十大长老之一,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野狐世家之中还至少有几位窥道境的高手?只要想一想就有些让人心惊肉跳,因为窥道境那可是谷皇这般层次的人物啊,当然窥道境有高有低,有强有弱,毕竟窥道九重,每隔一重都如相隔一重天地一般,窥道巅峰对窥道初阶,只怕以一敌十都十分轻易的事情。但是无论怎么说,窥道境对于骆图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他不知道欧阳西将野狐城的尸体带回去会如何向野狐家人陈述,但是只怕他今后真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变强,或者是将身体之中的那复仇印记给抹除掉。
柱国将军府的马车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骆图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寻找,只得自己步行回到驿馆,不过有骆零在身边陪伴着,也不用过于担心。不过他没回多久,夫兰却亲自跑到驿馆来了,不过夫兰看到骆图无恙的时候,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因为他家的马车老马识途,竟然直接将昏迷的车夫又拖回了将军府,看到马车破碎成那个样子,车夫昏迷,夫兰大惊,担心骆图出了什么问题,于是连夜便赶了过来,不过看到骆图无事,自然也就放心,而骆图还得编一个谎话来解释过去,只能说是也不知道敌人是谁,是一群蒙面之人,不过所幸骆零拼死守护,那些人一击未能得手便逃了,骆零因为怕敌人调虎离山,于是不敢追赶,只能护着他回到驿馆,这让夫兰听后暗叫侥幸,这要是骆图真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事情大条了,无论是谷皇还是右相,都会对他没好脸色,他暗自决定,以后绝对不晚上邀请骆图到府上做客,而这也让他对公羊战恨意多了几分,在他看来,在这皇城之中,只怕唯有公羊战才有这般疯狂,这事情,他必须与右相好好讲一下,现在的匠师公会已经走在失控的边缘了,无论公羊战拥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真不知好歹的话,他相信皇上绝对不会留下这么一个完全失控的名匠,更不可能会给这个名匠逃到其它皇朝去的机会。
于是夫兰劝骆图在比赛之前不要离开驿馆,后天,他会派人来接骆图前往匠师公会比赛,他可不想骆图在比赛前再出什么事情,而且越到比赛之前,说不定公羊战会越发疯狂,而骆图从他的府上出来,还坐着他的马车,都会被人袭击,可见这袭击者根本就没有把他夫兰放在眼里,当然,这个敌人,直接被夫兰嫁接到了公羊战的头上,一切的罪过全都是公羊战……
……
经历了一天时间修整,帝国名匠大赛的选拔赛正式开始,,而这一场列国都极度关注的大赛,也确实是吸引了不少人。长街靠近匠师公会的那一段路已经直接封道,各国的使团一队队地通过关卡,挤入会场之中,而皇城之中的那些名流贵族们早就已经被分好位置,倒也是颇为热闹,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只是为了看热闹而已,尤其是那些王孙公子们,他们更多的是来开盘,赌谁会是第一名。
关于这一次大赛的参赛人名单,许多有心人早就已经弄到手了。相比之下,谁会是这一次选拔赛谷皇朝赛区的第一名呢?不过似乎这一次的盘面无比冷清,与往年相比,因为大家似乎都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个筹码差不多都向一个人身上押,那这赌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过这盘口依然是有人开,至于最后会是怎么样的,比赛结果出来之前,还不会有人知道答案。
骆图并不知道有人拿他开赌注,不过骆图第一的盘口是二十赔一,可以说,骆图将是最被看好成为这一次第一名的,当然,第一名赌的没有意思,人们也就只好拿第二名来开盘,谁得第二,谁得第三……依然是整得不亦乐呼的。
“那是永阳国的大匠……”
“对,就是那个打败了公羊战的大匠……好年轻啊……”
“听说他打造的刀切公羊战的剑,像切白菜一样,真是牛人啊……”
“听说公羊战好几次想让人将他弄死呢……现在的名匠真是丢人啊……”
“小声点,你想死啊,得罪公羊战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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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人家那是大匠,永阳国的云翼伯,公羊战弄不死他,那还弄不死你吗?”
于是人群之中的议论声小了不少,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生活在皇城之中,又岂会不知道公羊战的影响力,虽然公羊战并不是什么王公大臣,但是他的影响力甚至比那些王公大臣还要广,甚至是在列国之中,也都颇有名气。
“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对骆图恨意深的自然是陈仓,这位海陵郡主府的公子可是在骆图的手中连吃了两个大亏。
“洪少,你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真想抽歪他的嘴……”陈仓指着在马背之上的骆图,而在其马后还有一个人专门为他扛着那柄大锤,倒确实是颇有些派头。
“要是能抽,早抽了,你不是去驿馆吗?”洪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可以说,前几天在长街之上,他是被打得最惨的一个,可是他回家想让府中的人去对付骆图的时候,不小心被父亲知道了,结果不仅喝斥了那些人,甚至还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洪少只好把恼怒闷在心里了,他不怕骆图,可是他却怕自己的父亲。
“那天是他走运……”陈仓尴尬地回应了一声。他心里对骆图更恨了,全都是这个骆图,让他在洪少的面前也丢了大面子。
“我说仓少,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那天回去被我爹给揍了,听说这小子进宫里都是黄庭恩那老奴才带进去的,出来的时候你猜是谁送他出来的?那可是右相和柱国将军……这可是我爹亲眼见到的……”阎复这个时候也挤了进来,他爹那可是城卫军副将,每天都在皇宫外巡逻,得到的消息自然是准确。
“唉,我爹也让我们兄弟以后不要惹他,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内务府前天刚给那小子整了一个大宅子,就是城东那个以前的信丰阁,那整栋前后都给了他,还说是皇上亲赐的,也不知道这小子给皇上灌了什么迷汤,居然对这小子这么好,这个仇,只怕是很难报了!”武烈兄弟二人也挤了过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会落在我们手上的……”洪铮依然有些愤然,因为当天骆图可是真的羞辱了他,不过他还有种心有余悸之感,想到骆图那把匕首,就像是切菜一般将他的短剑给切成一条条的……他就觉得背上有一股寒气正在向外冒出来。
“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他会落在我们的手上!”对于骆图,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办法,他背后的人毕竟都是朝中的大员,对宫中的动向十分敏感,而骆图在宫中被皇上召见,还被内务府赏了一栋宅院,这消息自然是瞒不住。而且很多人私下里已经清楚,骆图炼制的兵器轻易毁掉了公羊战的幽泉,只怕并不是什么谣言,而是真正的事实。在这个时候谁想要对付骆图,那得考虑一下皇上的想法,他们可是朝中的大臣,而不是那公羊战,他是属于匠师公会的人,在很多时候,匠师公会也算是独立的。有时候就算是谷皇也不得不给他一些面子,但是他们却是谷皇臣子,惹恼子谷皇,可就没有退路了。
这些王孙公子们身后的人不出手,这些王孙公子却又是打不过骆图,他们只好将自己心中怨气给埋在心底,当然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他们或许会考虑落井下石,不过最重要的是要看看今天选拔赛的结果是什么,如果骆图真的能够拿到选拔赛的第一名的话,那么只怕他们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你说公羊战他们还有没有后手?公羊战总不能看着这小子得第一吧!”古新想了想。
“算了吧,没准今天皇上都要亲临,谁敢在这里动手脚啊,公羊站背后搞点小动作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敢当着皇上的面搞小动作,那就是真的找死,还真的当谷皇朝就靠着他两个名匠过日子啊。”洪铮不屑地道,这里是谷皇朝,可还没有到被匠师架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