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惊沉吟一下,道:“要不,我亲自跑一趟白云洲?顺便我也算出去散散心?”
这句话一出来,顿时大家都是侧目。
都有点不明白,白惊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只有项北斗,脑子一转恍然大悟道:“去看看不知道多少代的小徒孙?”
“雾草!”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是这么个关系啊:夜魔隶属于一心教,师父乃是一心教的教主印神宫,而印神宫正是白惊的徒子徒孙不知道多少辈……
从这方面来说,说夜魔是白惊的多少辈徒孙,居然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难怪白惊居然也急了。
连毕长虹都惊了:“白老八,你要不说我还真没想到,夜魔居然是你的人!”
白惊面如沉水:“什么我的人你的人?这话说得……派系严重了。”
“那你也不能去。”
雁南哼了一声:“身为副总教主为了这点事儿出去,你不觉得丢人老子都觉得丢人。”
白惊叹口气:“难道就看着等着?这不还是人家东方三三想要的局面吗?”
“段夕阳去了。”
雁南哼了一声。
顿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毕长虹大怒:“也难怪那傻逼专门跑过来打我一顿,原来是担心好久在外面打不着我了……”
众人都笑,辰孤问道:“老段和谁去了?”
“和小寒一起去了,正好小寒要历练江湖。”雁南老神在在。
辰孤一愣:“五哥你早说啊,正好把辰胤带上,一起历练历练。”
“男女有别,不方便。”
雁南一句话堵死。
辰孤差点背过气去。家族报上来,说是辰胤在追求雁北寒,辰孤一想这也是大好事。也就没什么反对。
但雁南这一句话,显然就是直接否决了。
“我觉得他俩挺合适……”
辰孤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五哥我也叫你老祖宗?你特么八千辈的孙子娶了我亲孙女,你要占大辈?”
雁南阴森森的问道:“那岂不是让毕长虹也叫你爷爷?”
毕长虹一愣:这特么有我啥事?
怎地绕着绕着我就进去了?
大家吵了一会,再次提起来方彻的事情,依然是感觉老虎吃天无处下嘴。
“怎么每次对上东方的谋划就这么累呢?”
老魔头们无限郁闷。
说啥也想不通。
而在这个时候……
突然有人来报:“雁副总教主,孙大人他……”
“孙无天?”
雁南一愣,眼神一凝:“他怎么了?”
“孙大人一直在沉睡恢复中,但是近日突然连续不断喷血……”
众位老魔头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去看看。”
急忙离开座位,一起前去。
半晌后,在奄奄一息深度昏迷骷髅一般的孙无天床前,大家面面相觑。
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又喷血?
却醒不过来?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
两队武者人马,已经悄然接近了东南,泯然进入江湖。一队黑衣如墨,一队白衣如雪。
正是幽冥殿的人,和青冥殿的人。
兰心雪在队伍中,一脸的期盼。
东南,我来了。
方师兄,我来了。
而正北方向,也有几个人,悄然进入东南。
其中一个人,乃是天宫月煞星君,商长振。
差不多的时间里。
封云带着两个人,并不隐瞒身份,大摇大摆,进入守护者大陆东南十七洲范围。
一路游山玩水,潇洒写意。
而在距离东南还有两千来里路的地方,一个清癯老者,一身仙风道骨,带着一个女孩子,似乎是自己的孙女,然后孙女还带了个奶妈……
也慢腾腾的,向着东南而来。
长路漫漫,三人只是步行,居然连一匹独角龙马也没骑。
“那无面勾魂使者,你战斗有点急了,你的修为虽然不如,但以你的武力战力和技巧招法,是可以无伤杀他的。”
清癯老者对少女道:“为何这么急?”
“孙女是想……早些到白云洲……”
少女惭愧的低头,肩头上,鲜血淋漓。
刚才战斗受伤,老者没管,甚至没让奶妈管。任由她受伤。按照老者的话就是:不受伤不长记性!
“这一路战斗,不下三十次;你有什么感悟?”老者问道。
“这才是江湖吧。”少女回答。
“江湖……嘿嘿,还差得远!”
老者淡淡道:“你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便是守护者。这一路杀的这些人,都是山贼恶霸独行大盗采花贼和杀手;从根本上来说,守护者要难对付多了。”
少女道:“守护者这么难缠吗?真想找一个来练练手。”
“你现在只是刚刚到了君主级,距离对付守护者,还差点,哪怕是最弱的守护者,皇级高阶的那种守护者,现在也不是你能对付的。”
“不是说你杀不了对方,也并非说不是他们的对手,而是……你若是要杀一个,绝对会付出很惨重的代价。”
“那些人,每一个都是生死间打转千百次的精英。你要永远记住一句话,守护者和镇守者,是不同的。这是两个世界的人。”
少女当然就是雁北寒,皱眉道:“两个世界的人?”
段夕阳眼中掠过回忆,道:“你觉得,我出枪快不快?”
“快!”
“但是曾经有一个皇级巅峰武者,在我出枪的时候,挡住了我的枪。”
段夕阳眼眸深沉,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
那神山破庙,那雷电交加,风雨大作的那天晚上。
以及,一枪刺出破碎灵魂所造成的天地异象,那闪爆的白光。
那年,那天,那庙,那肆虐人间的风雨,那照亮天地山河的闪电。
那一枪,迎着枪跃起来的那个人。
那人脸上那释然的一笑。
段夕阳在这么多年里从未忘记,而且印象极其深刻。
拼命存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