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卞憋着气说:“那不是我徒弟。”
“不是你徒弟?”
那边故作惊讶的说,“不是你徒弟你就这么让出来了,要不就说老卞你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呢,给年轻人让路,了不起啊,像我们就俗了,可舍不得挪位置。”
与这个人才是说完,等了不一会儿,又来一个,很显然这回刚才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这个人是以看似宽慰的口吻说的:
“老卞,盖二那事我看见了,我理解你的做法,现在年轻人暴躁得很,又不讲武德,我们都年纪大了,没什么好和他们争的,知道自己不行,退下来也好,拼了一辈子,还不许享受享受了?”
等一连把多个联络应付完,老卞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奈何徒弟此时还看不懂眼色,在那里兴冲冲的说:“师父,盖二这一死,该轮到我们上场了吧?”
“上什么上!?”老卞怒骂了一声。最后那一幕他可是看的心惊胆战,这样的人还是留着毒蚁快运和苔藓帮去对付吧。
徒弟被他喝的一缩头,嗫嚅说:“那我们就这么算了?”
老卞哼了一声,说:“难道盖二死了毒蚁快运就这么退让了?苔藓帮会就这么了结了?哪有这么简单?等着吧,还有一出好戏看呢。”
徒弟恍然大悟,不过这个时候似乎有人联络他,接通后问了几句,抬头说:“师父,是毒蚁快运的人,问我们是不是早知道那个人底细,问为什么不早和他们说?”
老卞冷笑说:“你告诉他们,那人昨天才到,我们还来不及打听,再说他们是约斗双方,难道他们自己事先不打听清楚,还要我们来提供消息
么?”
“哦。”
徒弟随后又说:“师父,毒蚁快运那边说这事没完。”
老卞哼了一声,心里也有几分恼火,这是看那边对付不了,所以专门到他这里来放狠话么?这是他吗都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
路通物流的车队回到了营地之后,陈传从车上下来,兰莘楠给他找的共鸣者亦是到了,这是一个三十来岁严肃认真的池姓男子。
他检查了一下后,说:“陈先生,这应该只是个界点讯号,在下城区为了避免追踪信号,通常会采取转点传递的方式,就是通过一个不相干的人接收讯号,然后再向外转发,有时候当中可能要转个几次。
最终转去哪里,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很简单的方法,但很好用,我们就算能找到这个界点,那可能也只是通过平台上雇佣来的某个人,而不是正主,当然如果陈先生执意要找,我们也能找过去。”
陈传说:“是这样么,谢谢了。”这样的话,就算换个技术高明的人也没用,所以没必要找下去了。
他想了想,又说:“你们这里有办法能够联通到上城区么?”
老池说:“上城区会对下城区进行场域屏蔽,但可以通过一定的技术手段从一些漏洞中绕过去,但是这些漏洞目前掌握在各个帮派和团体手中,我们以前有过一个信号渠道,路通快递出了问题后,渠道也丢失了。
现在我们要和上面建立稳定的联络,就需向其他帮派和团队购买信号,除了付一大笔钱外,可能对话内容都没法保证不泄露。